“鑰匙呢?鑰匙呢?鑰匙如何不見了?我鑰匙呢?!!”德妃哭喊著,尖叫著。她哆顫抖嗦地抬開端,即便她衣衫髮髻濕透,卻仍保持著平日裡的綽約婉柔之態,隻是發紅的雙眼裡卻隻剩下說不出的龐大與慌亂。
嗯,冇有搖擺的眩暈感,那麼就應當是在陸地上。
德妃剛一進畫舫便瞧見有個矮小乾癟的鷹鉤鼻遊勇在畫舫裡搜刮各種奇珍奇寶,見德妃麵色不改地走上前來,鷹鉤鼻遊勇明顯很吃驚,嘰哩哇啦地對她嘀咕了一大堆。
畫舫愈發地沉了。
五皇子與孫貴妃一樣,半點水性也無。
就連獻榮長公主,對此都全然不知。
而這項技術,隻要德妃與孫貴妃兩人曉得罷了。
“拯救!拯救!救救我啊!咳咳咳……救救我啊!”
畫舫半沉,密室也已然傾斜,就連密室外也已經進了水,感受著淹冇至小腿的潮濕水汽,裹挾著春季的些許涼意,讓人很不舒暢,德妃眸光一凜,俄然間沉著了下來。
她就是要五皇子死。
這些年,她與孫貴妃明說著是聯手,實際上倒是孫貴妃仗著強大之勢多番差遣於她。夏家是多麼清貴連綿的人家啊,現在也已被迫感染鮮血!
現在,水已然漫過她的膝蓋。
這矮小乾癟的遊勇一看就是個落單的,德妃並不驚駭,她最多的就是底氣。
“德妃娘娘!唔!救我……咳咳咳咳,救我啊!啊啊啊……唔!”
現在畫舫已然殘破,水不會退去,隻會越漲越高。
密室裡傳來砸門的聲音,伴著清楚短促的咳嗽聲,德妃很明白內裡產生了甚麼。
至於那枚鑰匙,那可不是被她弄丟的,而是被藏匿在畫舫裡的刁悍遊勇強行搶走的。
無人應對。
其間,早已是空無一人。
“唔……唔……拯救!救我!”
想不到,密室的鑰匙……真的丟了。
隔著密室的門,德妃強壓下內心的顫抖,儘力讓本身安靜下來,輕聲喚道:“釗兒。”
她就是要五皇子的命。
而傾斜的地下密室,就構成了一個闖不出去的死角。
“釗兒!釗兒!釗兒!!!姨娘對不起你,是姨娘對不起你!!是姨娘一小我的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般深重罪孽,佛祖菩薩如果要獎懲就請全數報應在我夏若笙一人頭上吧!與清瑤無關,與我的清瑤無關哪!”德妃雙手合十,涕淚交集,卻隻一味地跪在水裡唸唸有詞。
即便,她是誌願的!
有人!有人來了!那她……
可就在此時,畫舫外卻傳來了禦前侍衛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