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鸞捂著喉嚨,顫抖地問他:“皇上,你,你給我喝了甚麼?”
自那以後,趙夔常常會夢見顧鸞,一個反覆的夢,夢裡他代替了太子,一次次地淩辱她。
顧鸞就像一隻有力抵擋的小狗崽兒,被人脫了衣裳塞進了灑了無數花瓣的浴桶。
皇後難以置信地看著先帝。
堂堂承恩侯府嫡出的四女人,都城最有麵子的貴女,平生第一次,被嚇尿了褲子。
顧鸞不受節製地伸開嘴,也展開了眼睛,然後,她瞥見了頭頂的新帝,瞥見了他冰冷無情的臉,而他的手,正往她嘴裡灌著甚麼。顧鸞很怕,她想躲開,男人的手頓時捏緊她,顧鸞疼了,她無助地吞嚥。
曉得藥效已經發作,趙夔甩開衣袍,覆了下去。
“四女人,您看這花還行嗎?”小宮女嚴峻地問。
趙夔盯著她的嘴唇,下一刻,他的手落到了她脆弱的脖子上。
就在顧鸞一邊顫抖一邊求菩薩保佑她避過此劫時,一陣整齊有素的腳步聲後,寧王親信冷酷無情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顧女人,王爺有命,不準我等傷您分毫,還請您出來,王爺另給您安排了寢居。”
顧鸞心咚咚地跳,冇法設想一會兒要產生的事情,宮變前,寧王於顧鸞隻是心狠手辣、陰晴不定的外人,現在,新帝就是顧鸞眼中掌管她存亡的閻王。
既然心魔以解,她也冇有留著的需求了。
很快,他對勁了,扔了瓷瓶。
她用力兒攥住男人的手,試圖拉開他。
他很對勁,她的身材。
四周有淡淡的花香,那是宮女們往水裡加的花露味兒。
全部東宮,寧王為何獨獨留了她一條活路?
她不想死,他不是很對勁嗎,為何還要她死。
顧鸞心不在焉地握著那頭烏黑稠密的長髮,抬眼看去。
顧鸞目光迷離起來,回想這幾天的變故,仍然感覺像場夢。
寧王的凶惡,顧鸞曾“有幸”目睹,彼時她才十來歲,隨父母進宮赴宴。宴席上皇後派身邊的老嬤嬤賜賞,老嬤嬤走到寧王身邊,寧王俄然將一支筷子插.進了老嬤嬤的眼睛!皇後大怒,詰責寧王為何行凶,寧王靠在椅背上,麵無神采地看著捂眼慘號的老嬤嬤,說:“刁奴無禮,瞪了本王一眼,該罰。”
顧鸞哪有表情賞花,隨便看眼,問小宮女:“可有承恩侯府的動靜?”那是她的孃家。
東宮裡頭,早就得寵的太子妃死了,比顧鸞先奉侍太子的其他妾室死了,服侍顧鸞的丫環冇頭蒼蠅似的往外跑,也死了。第一次與滅亡捱得這麼近,顧鸞忘了貴女的時令,嚇得爬到了床底下。東宮諸人的慘厲叫聲不斷於耳,顧鸞抖成了篩糠。
顧鸞要求地望著新帝,美眸裡淚水不斷地滾落,無聲地祈求著。
新帝……
東宮是寧王造反的主疆場。
顧鸞固然與新帝不熟,但她從小傳聞過太多新帝的事蹟。
半個月後的傍晚,八個宮女魚貫而入,受命奉侍顧鸞沐浴。
二皇子長大後,冊封寧王,寧王不寧,彷彿一隻大凶獸。
趙夔將熟睡的女人轉了過來,她睡得很香,臉上殘留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