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已熄燈寢息，聽得出來他的呼吸並不平穩，斷斷續續，想來他尚未入眠，果不其然，我走了兩步便聞聲他的聲音。

我道：“這恰是我想問的第二個題目。”

“誰？”

“上麵寫著甚麼？”

“我怕來不及了。”

“說端莊事。”

宋承聽後臉上透暴露慚愧之情，自嘲道：“我錯怪大人了，大人您做得很對，是我太蠢太打動了。”

“字條？”

說到此我停了下來，因為我的心中冒出了一個令人驚駭的動機。

宋承乾脆道：“冇有。”

宋承沉默了半晌，才道：“昨晚我收到了一張字條。”

換上夜行衣後，我發揮輕功，很快便到了宋承所住的宮殿外。

我低聲解釋道：“打入慎刑司另有迴轉的餘地，若再不送走她，待她在陛上麵前擔下統統罪惡，那便隻要落個當庭杖斃的了局。”

隻要天子纔是真正的仆人，皇夫或皇後說到底都不過是帝王的臣子，和其他臣子普通彆無二致，常常會因帝王們的一時喜惡而被擢升或奪職的。

“那人曉得了阿誰奧妙，他是衝著我們宋家的兵法來的。”

公然大少爺便是大少爺，不管甚麼時候都感覺彆人替他做事是理所當然，世上統統人都是欠他的。

“這句話合用於你和顧清嘉。”

宋承撲哧笑道：“這話聽上去如何有些含混？”

宋承記唸叨：“曾經有段日子我也好過男風，不過玩膩了終償還是感覺女人好。”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宋承，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詰責。

我將食指放在嘴前，表示他抬高聲音，我冇有向他解釋我這身特彆的打扮，在這黑漆漆的寢殿中，無燈無火，就算近在麵前也很丟臉清對方的臉。

“我來此隻是想問了幾個題目。”

“第一個題目，你以為到底是誰揭穿了你和凝馨之事？”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獵奇的是另一件事。若你想尋求我的幫忙，大可鄙人中午像平常一樣直接來我殿中。但你冇有，你的挑選是在大上午暗中派人將那張字條給我。我猜想你這麼做的啟事恐怕隻要一個。”

宋承斬釘截鐵道：“不是他。”

“作為一個正凡人，我會為‘天下’二字動心。但在動心之前，我會考量許下承諾的那小我有冇有給出的才氣。”

我是在醒來後的第二年才曉得這件夜行衣的存在，那是一個偶爾的機遇，蕭玄提到了它。

趁著夜色我打暈了看管的侍衛，輕鬆地進入了宋承的寢殿，知法犯法後的我冇有感到涓滴忸捏，反倒有幾分快感。另有一個感觸便是，這宮裡頭的侍衛是該好好整治一番了，那警悟性那技藝讓我不得不為宮裡世人的安危感到有些擔憂。

“那大報酬何半夜來此？”

我問道：“這麼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