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嚴聞舟想到了甚麼,便對身邊的歐陽諾道:“我有些話想對大人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二人和我見完禮後,我笑著回道:“恭喜兩位,看來是功德將近了。”
“因為那些看客們看結束局後定會給他送菜刀,幸虧我未看,不然衝著這結局我也會多送他幾把。”
身邊的人說了一句調皮的話,既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又有些霸道地誇大著我們比他們更恩愛。
我口中的“她”指的天然是歐陽諾而不是唐煦嫣。
“那結局是甚麼?”
“方纔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管我是再度健忘,還是憶起統統,他現在想要說的話到了當時都冇有說的需求了。
我沉默了半晌,當真道:“如果我能來,那便必然來。”
我聽後的感觸約莫是:歐陽諾公然青出於藍勝於藍,就憑找男人這一點上,就不知比她娘強了多少,畢竟嚴聞舟和歐陽諾他爹之間起碼差了一百個宋承。
“那你再等等,我也有幾句話想和大人說。”
嚴聞舟沉默了半晌,遺憾道:“大人猜錯了,方玉玦冇成為天子,女皇也冇有成為皇後。”
“如何看?”
我看著歐陽諾樸拙的麵孔,不忍回絕,但對三月後的景象一無所知的我也不敢痛快承諾。
我婉拒道:“嚴大人而後既然有了美人相伴,那我這個外人還插一腳做甚麼?”
“除此事外,我另有事值得歐陽將軍伸謝的嗎?”
“看來在情愛這等大事前就連嚴大人如許的人物也說不出個以是然。”
當一個女人充足優良時也亦然。
雖說歐陽諾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但我還是被她這句話嚇了一大跳。
我笑道:“男人的直覺。”
“好好待她。”
歐陽諾胸前的兩脯肉在官服的包裹下還是不得不讓人想多瞟幾眼,但我現在卻不敢再瞟了,因為她將來的夫婿就站在中間。
前者是因為忘記,後者是因為敵對。
“你和她可不熟呀。”
歐陽諾大笑道:“大人彆曲解了,我說的可不是你和嚴聞舟,隻是在感慨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在信中將你誇成了花”
我笑道:“來日方長,怎會冇有機遇?”
歐陽諾看了我半晌,俄然道:“幸虧大人你不喜好男人。”
紫宸殿下的白玉長階上,嚴聞舟和歐陽諾並排走著。
“我當時整小我一愣,說不出話來,過了會兒才問他‘你承諾了?’他說‘他和一名酒友喝酒,喝完後便想通了。’我問‘那酒友是誰?’然後他便不奉告我了。”
言罷,他走到了歐陽諾方纔站的位置,而歐陽諾倒站到了白玉雕欄前。
“結局是方玉玦打下了天下,卻把皇位讓給了女皇,心甘甘心成為了她的皇夫。”
初時二人的身影離得有些遠,就像兩位方纔下朝閒談幾句的同僚。過了半晌,兩人漸漸地向相互靠近,牽上了手,碰上了肩,終究緊緊地挨在了一起。
但這回是真笑,而上回倒是在暗中腹誹,麵露假笑。
她們無不各自安撫著,那是傳聞,是無良小報們為著銷量的歹意辟謠,她們心目中近乎完美的嚴大人怎會娶一個將近三十了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固然她們健忘了嚴聞舟也是個快三十,娶過妻,另有個六七歲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