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不,蕭淩不會這麼笨,就算想要殺了聶夢華,嫁禍聶心瑤,以挑起南疆內鬥,那也該是在南疆使臣分開凝月,進入南疆境內以後。可常常越是讓人思疑的事情,就越不是真的,蕭淩會不會反其道而行?
“萬壽被已經送到太後的手上,你也算親手為你娘做了一件事,如果你現在想抽身,我能夠安排你和你娘遠走高飛。”沐清塵說道。
“王妃大恩,碧寧此生難忘。”沈碧寧倉促看完了信,看到了母親的叮呤叮囑,又將信謹慎翼翼地收好,這才昂首對沐清塵說著。
沈碧寧看著這一幕,隻覺心驚。她記得懷瑾和握瑜這兩個丫頭,當初是秦忠派人在內裡找來的,她一向覺得這兩小我是繼芷汀和若漓以後,又一次被蕭淩安插在沐清塵身邊的人,卻冇有想到,這兩個丫頭底子就是沐清塵的人。
“王妃叮嚀,嬪妾莫敢不從。”沈碧寧微微行了禮,謹慎翼翼地跟在沐清塵的身後,朝著露落居走去。
說罷,太後也不再逗留,分開了養心殿,朝著慈安宮而去。
聽了安妃的話,沐清塵緩緩地笑了。
“此事就不勞安妃娘娘操心了,我自有我的籌算,不知我剛纔的發起,娘娘意下如何?”沐清塵問道。
“凝月天子陛下,我南疆帶著友愛和誠意而來,可冇想到竟然接二連三出事,先是九珠連環被盜,現在夢華又俄然暴斃,如果陛下不能給本宮一個說法,想來母皇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聶心瑤看著蕭淩,如此說著。
“你可傳聞過凝月先皇後葉傾城?”安妃聽了沐清塵的話,不答反問,俄然提及葉傾城的名字。
露落居裡,懷瑾一向等著,見到沐清塵返來,便走上前去,在清塵的耳邊說些甚麼,隨即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清塵。
“葉傾城為皇上做了那麼多事,終究也冇能落得個好了局。你現在苦心孤詣,助逸親王登上皇位,就不怕步葉傾城的後塵?要曉得,皇家無情,男人一旦刻毒起來,比你設想的要可駭的多。”安妃說道。
天下女子所求的,不過是尋一夫君,舉案齊眉,把酒桑麻,待到巴山夜雨時,共剪西窗燭罷了。饒是安妃這般心性的女子也不例外,既然樓惜玉是安妃認定的夫君,那麼她這麼做,雖是為了成全本身心中報仇的執念,又何嘗不是在成全羅依依的一片癡心呢?
“啟稟皇上,宮門口有自稱是守在彆館的南疆侍衛求見南疆六皇女殿下,說是……被囚禁在彆館的夢華郡主俄然暴斃,請六皇女殿下回彆館看一看。”
玉鉤公主前後不同太大,大到她都不敢信賴,方纔與她說話的人,就是多年前天星國的皇宮裡,那笑的一片天真爛漫的少女,曾經何時,阿誰會因為她向樓惜玉表白心跡而與她大吵大鬨的玉鉤公主,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心機莫測深藏不露的女人?
“這是剛送過來的,沈側妃看看吧。”沐清塵轉手將信放在沈碧寧的手上,笑道。
天氣漸暗,已經是將要入夜時分,養心殿已經安排結束,固然此次其他三國來的並非國君本人,但使臣在各國的身份職位也不容小覷,以是接待的禮數非常全麵,冇有一絲錯處。
“本來是大喜日子,竟然會產生這類事,皇上,你必然要好好查查這件事。”就在沐清塵思忖的刹時,太後的聲音俄然響起,帶著濃濃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