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的宮中喧鬨早已經被夜幕袒護,現在已經是禁軍統領的章靖帶領禁軍將天牢門口清理潔淨,一絲一毫的陳跡也未曾留下,冇有人曉得,在前一刻,就在這天牢的門口,一名禁軍統領死於非命,而當世之下鮮有敵手的兩大妙手,也在此對戰。
半晌以後,一隻鴿子從逸王府的某個角落騰空而上,撲騰著翅膀,飛向那幽深的凝月皇庭。
“王妃您起了?”錦顏聞聲走過來,說著,“奴婢這就去打熱水來,服侍王妃洗臉。”
蕭逸有力的臂膀纏繞在她的腰上,饒是百般不適應,可清塵卻冇法推開,不知是因為打不過,還是因為……已經熟諳了他身上這抹厚重的氣味。
除了新婚那一夜,兩人還是頭一次這般切近。
清塵瞪大眼睛扭頭,側過臉,讓蕭逸的一張俊臉埋在她的頸邊,那如有似無的鼻息噴在她的脖子上,帶著絲絲含混。
“溫香軟玉滿懷,本王如何捨得放開?”蕭逸說著,看著仰躺在床上的清塵,俄然低下頭,彷彿是要吻住她。
“王爺還說呢,昨晚鬨半夜,但是清塵情願的?”清塵略帶嬌羞地微微低頭,意有所指地說著。
“王爺,既然王妃已經返來了,那麼部屬辭職。”趙岩朝著蕭逸和沐清塵行了禮,也從那窗戶跳了出去。
曉得內裡坐著的是蕭逸,清塵便也不擔憂了,將臉上的蒙麵巾摘下,順帶著扯散了束髮的髮帶,緞帶般的青絲在空中輕揚起一抹都雅的弧度,隨即垂在清塵的身後。
瞥見蕭逸臉上較著有些用心的笑容,清塵的心中驀地生出一股肝火,不由得冷哼一聲,一掌打在中間的屏風上,蕭逸不防清塵俄然脫手,一個趔趄,幾近站立不穩。
響更漏,半夜已過。
蕭逸神采龐大地看著懷中嬌小的女子,思路不知飄向何方。
“你……你出去做甚麼?就不會等我先穿好衣服?”清塵一把扯過方纔褪下的夜行衣,掩住本身的身材,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乃至有些微微的慌亂。
若非他在天星國十年,曉得葉傾城名動天下的時候,天星公主沐清塵還隻是個豆蔻韶華的少女,他隻怕真的覺得,懷中之人與影象中的那抹倩影,是同一小我。
“趙岩,甚麼時候你才氣用你的實在臉孔,呈現在我麵前一次?”清塵俄然莞爾一笑,看著那一模一樣的本身,心中生出一絲奇特的感受。
也不知為何,本該是相互防備並且相互算計著的兩人,卻在疏離中透著一種莫名的信賴。
繞過屏風,走到外間,卻見蕭逸一身紅色常服背對著清塵,坐在那邊,而在蕭逸的劈麵,竟然坐著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兩人手執玉棋子,竟是在對弈。
做完以後,沐清塵趁便理了理蕭逸有些褶皺的衣角,統統的行動都那麼諳練,傾瀉而出,恰到好處,就如同這一幕,她已經做了千遍萬遍一樣。
“蕭逸,你放開我!”
沐清塵這張臉,本來她也是不風俗的,可在沐清塵的身材裡呆久了,對著鏡子看多了,她便感覺本身就是沐清塵,已然在不知不覺間,逐步淡忘了曾經屬於葉傾城的風華絕代,絕色無雙。
“哈哈——冇了美人在懷,本王一小我睡也冇意義了。如何,王妃不平侍本王穿衣?”蕭逸看著清塵,如此說著。
清塵聽了蕭逸的話,心中曉得蕭逸這是在為她保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打動,今晚若非蕭逸,蕭淩遲早會思疑到她,畢竟藥物能竄改聲音,卻冇法竄改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