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逸打仗的越深,清塵就越是驚心。
“王妃也真是的,王爺都來了,如何還讓他去了沈側妃那邊?論麵貌,論才調,沈側妃哪一點比得上王妃您?奴婢不知王爺如何想的……”錦顏彷彿有些不甘心得絮乾脆叨,如同平常一樣,彆無二致。
“王妃真是好演技。”蕭逸順勢坐在清塵的床邊,與清塵並排而坐,手指勾起沐清塵的下巴,嘴角邪魅的笑意涓滴不減。
“我那裡留得住他,他去清暖閣了。”清塵聽了錦顏的話,這才笑了,如此解釋著。
“沈丞相的弟子?”清塵一言道破。
九年的時候,充足沐清玨將一個女孩子培養成一個長於假裝的細作,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彷彿一個甚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可常常就是如許看似有害的人,纔會在最關頭的時候,賜與致命的一擊。
她設想挑起蕭淩後宮的爭端,將襄貴嬪腹中胎兒之死轉嫁在沈碧環和太後的身上,讓蕭淩落空了與沈家對抗的籌馬,也讓蕭淩和太後本就有嫌隙的心,更加分崩離析。
“王妃如何俄然想起問這個了?奴婢七歲進入天星國皇宮,便一向跟在公主的身邊,又隨公主遠嫁到凝月,現在已經整整九個年初了。”錦顏說著,臉上帶著笑意,對清塵的話,彷彿涓滴未曾防備。
“王爺日日流連青樓,卻還能將宮中前朝的事情把握得一清二楚,玉鉤也很獵奇,王爺在暗中的權勢,到底有多龐大。”清塵不為所動,針鋒相對。
此時清塵正在寫字,聽了秋姑姑的話,手中的行動一頓,筆尖的墨汁滴在紙上,悄悄暈開。
可錦顏常日裡粗心粗心,膽量小,雖是公主侍女,卻性子打動,說話直來直去,如此一個毫偶然機的女孩子,會是她身邊的隱患嗎?
“是嗎?可惜了……”隻是低歎一句,清塵波瀾不驚地拿開那張被墨汁染過的紙,再次提筆。
清塵一愣,不由感慨此人變臉的速率實在太快,搖了點頭,這纔開口:
“錦顏,你甚麼時候來的?”清塵問著,她記得,蕭逸來的時候,秋姑姑帶著她和握瑜走了的。
“王爺吉利。”清塵話音剛落,卻聽到守門的紅綢如此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