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黛眉,含笑的美眸,如花桃麵,妖嬈的身材。
每次她快熬不住的時候,她亦想過死,可她轉刹時又被心底壓著的怒意占有,她不能死,不能。
皇後的臉上有著淡淡的不甘:“昔日麗妃最得聖心時,不謹慎拿著禦用的瑪瑙盞喝了酒,聖上惱了她半月不足,那瑪瑙盞皇上再也未曾用過。”
李胤的眼中彷彿有些許的傷痛,轉眼即逝,“罷了,你退下罷。”
他趕快叩首而拜,“微臣給皇上存候。”
“可我就是不甘心,憑甚麼她能昔日能如此擅chong宮闈?如果她一心一意的待聖上也就罷了,卻如此不知廉恥,竟然勾引祁王,我定不會讓她好過。”
綠萼聽了她的話卻不為所動,反倒甩袖而走,直接去了闔閭門。
“罷了,你亦不消去拿了。”溫初珍嘲笑道:“如果真的去拿姐姐宮裡的,隻怕姐姐捨不得再給我這個外人。”
皇後若無其事的端著茶碗,喚著身邊的婢女,“去把宮裡的瓷器都拿過來給你們娘娘砸,如果砸完了儘管去本宮宮裡拿。”
“皇後孃娘,二蜜斯雖混鬨,卻也鬨不出甚麼大亂子來,您莫要過分擔憂。”她身後的夏嬤嬤恭謹的道:“洛家再是權勢滔天,可洛婷傾的位分畢竟不高。
這個聲音讓綠萼很熟諳,熟諳的讓她咬牙切齒,昂首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她。
“該操心的應當是姐姐,她本日病已經病癒,來日她保不準會重回聖上身邊。”問出的臉上儘是諷刺,“妃位可多得很,mm不在乎,但皇後之位可隻要一個呢。”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北風哭泣著一絲絲從分裂的窗縫裡鑽出去。
綠萼剛巧跪在一棵梧桐樹旁,北風吹過,雪花漫天漫地的捲上來,北風呼呼的拍在臉上,像是成千上萬的刀刃劃過臉頰。
李胤手指摩挲著酒杯,上好的青花瓷。杯中的酒色如甘澧,帶著芳香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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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隻裝聽不懂,“怪隻怪你提誰不好,非要提她。那舒家之女,為了她還不是觸怒了皇上,整日在宮裡思過,那舒家辦理了多少金銀往宮裡,都冇有人敢替她討情。”
“她那裡還需求爭?”皇後如月光般潔白的眸子裡,隻餘下暗淡蕉萃之色,“當時我瞧著她與聖上倒像是平常的伉儷普通,那裡像是帝妃?連我這個堂堂的皇後,倒像是外人。”
溫初珍大怒,轉念一想,反倒笑了,“姐姐你莫非就冇有妒忌過阮綠萼嗎?聖上昔日還是太子之時,您就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與皇上乃是結髮之情,但是姐姐撫心自問,他待你可有那踐人的非常之一?”
“讓她跪著去……”
“我曉得您今後不會再信賴我,但我必然心甘甘心的做您的墊腳石。”
“給娘娘存候。”
第二天雪停了,天也放晴了。薄薄的積雪,不過晌午便化了,結了薄薄的一層冰。
他可不敢說那日他得了聖旨,便隻破罐子破摔,他可不肯意為了一個冷宮裡的廢妃,再去操心著力。而現在聽到那瘋女人的病莫名好了,便巴巴的前去禦前領賞,倒亦算是喜從天降。
“腐敗掛刀,端五品鰣”鰣魚之味美不在魚肉,而在那一身深鎖了脂肪閃閃發光的魚鱗,這魚嬌貴得很,離水便死,可綠萼偏巧喜好,李胤便下旨快馬快船的送至都城,隻為了讓她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