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或許不知,朝中有人歪曲將軍與匈奴勾搭,企圖謀反,又因將軍現在把握幾萬兵馬,皇上如何放心的下,便以走水為名,誅殺了將軍的滿門。現在用心坦白這件事,亦是顧忌著將軍手裡的兵權,等回京在措置了將軍。”
“不必。”綠萼說話間,便瞧見巡查的侍衛向她走來。那侍衛認出了綠萼,趕快跪下存候,卻瞥見綠萼冷冷的掃過他們,“雲將軍在那邊?”
玉蕖卓然立於風雪當中,本來陪著她一同來的保護陳庭至見此景象不由得擔憂道,“王妃,聽聞這金擇巍可對當今的皇上虔誠至極,如何能勸他幫殿下完成大業?”
“將軍滿門皆死在都城,便是連季子都被那昏君殛斃,莫非將軍亦要去都城赴死不成?”玉蕖盯著他的雙眸,一字一句說道。
天還未亮透,玉蕖亦是帶著渾身的風霜到了西北大營,保衛的將士們見一個女子從烈頓時下來,不由得愣住,趕快上前問:“你們究竟是何人?”
“明兒便是他的生辰了,這本來亦是要送給他的,來日替mm把這個給他,好麼?來日姐姐亦莫要恨他,莫要殺他成嗎?”
玉階的寒意滲進皮膚,過了好久方深吸一口氣道:“那於耺可在?讓他來見本宮……”
高曠的城樓上亦好似能順手碰到天上烏沉沉的雲,冷冷的風吹起綠萼的繡袍,卻吹不乾她臉上的淚痕。她望著雲義,輕呼一笑,“寶墨,你真該活著瞧瞧的。”
不過半晌,那馬車上便下來一個衣衫殘破的婦人和六七歲的孩童。那婦人見了那金將軍哇的一聲竟是嚎啕大哭起來,一旁的孩童亦是嚇得哭起來。
綠萼逼近一步,倒是滿臉的淚珠,“我昔日恨極了他的,隻因他負了我,負了一個肯為他生為他死的阮綠萼,我一向撫心自問,我究竟錯在那邊,竟這般的被他算計,讓他未有半分的真情。”
“本日寶墨去了,臨死前亦是滿心的要保全一個將她置於死地的男人,現在想來,本宮的所謂的愛,亦是比不過她半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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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庭至聽聞此話不由得心底一沉,有些擔憂道:“現在我們既已派人去劫人,可宮內保衛森嚴,亦不知要如何動手。而都城那些冇有效處的廢料,隻會跪在朝堂上為殿下討情,那昏君一心欲要至殿下於死地,如何能救下殿下呢?”
“呦,皇貴妃娘娘,您還在這裡,皇上亦叮嚀了主子,若昭儀娘娘還未他殺,便由主子送她走。皇上正在金鑾殿等著您的,您還是快去罷,莫要留在這倒黴的處所……”
他不由得怔住,瞧著綠萼身後滿臉冷酷的珍瓏,掌心緊攥,“微臣不敢僭越。”
她伸出雙手攏住耳朵不去聽,欲要站起家來從速分開,卻發覺本身連站起家的力量都冇有了,亦不知過了多久,殿內涵冇有半分的聲響,卻聞聲順公公用極其鄙夷的聲音道:“賤人,現在倒害的咱家受累,便帶著肚子裡的孽種快去投胎罷,一會子奉養你的主子都隨你去。”
天氣已經烏黑一片,巍峨的宮殿卻還是覆蓋在重重烏雲之下,森森的好似將統統都吞噬掉。
“微臣拜見皇貴妃娘娘。”雲義見樂她不由得滿臉的駭怪,卻還是垂眸斂目,“娘娘為何深夜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