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瓏,你即如此愛她,莫非你甘心將他推到彆的女人身邊?”
順公公亦不知如何去勸,卻隻得道:“主子曉得皇上的難處,前朝那些人不曉得如何得知皇貴妃娘娘假傳聖旨之事,說甚麼誅妖妃清君側。若非聖上已皇貴妃腹中的骨肉為由,隻怕那些人定會難堪皇貴妃娘孃的。”
亦不知邁了多少玉磚金雕的台階,纔到了樓塔上的亭子。李胤站在那邊,他的風帽早被風的掀翻在地,順公公跑了數步才拾到,欲要替他重新戴上,驀地他狠狠的抓起那風帽扔下數丈之高的回雁樓。
暴雨之下,一個矗立的聲音從煙雨裡走來,雨水打濕了他光鮮的盔甲,手裡的寶劍在雨水裡收回錚錚的低鳴聲。雲義跪在地上,聲音裡儘是公理秉然,“微臣未抓到祁王,請皇上懲罰。”
“都是她害死了我的承兒,本宮毫不信賴是一個勾引皇上的奴婢做的……”溫靜嫻果然被她的一番話給震驚,尚未結痂的傷口好似被硬生生的再次扯開,她倏的聲音愈發的淒厲,如同惡鬼普通,“皇上好狠的心,承兒是他的嫡子。現在就義了性命,皇上不但不懲辦那女人反倒到處保護她。”
“懲罰?雲義,你愈發的讓朕絕望,下去領四十大板罷。朕在給你一次機遇,馬上出發去豐城,抵抗金擇巍十幾萬雄師,你便與豐城的百姓同生共死罷。”
“現在本宮已經有了身孕,如何能舟車勞累?”她眉峰微蹙,過了半晌才接著道:“打發人去回了皇上,隻說本宮不去江南。”
溫初珍,便瞧見皇後宮裡的夏安從殿外慌倉猝忙的跑出去,跪在地上,急道:“皇後孃娘,剛纔皇貴妃假傳聖旨放走了祁王,皇上曉得此事,與她起了爭論。孰知皇貴妃肚子疼,差太醫來診治,竟是有了身孕,幾乎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