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獨冷哼了一聲,丟下稀碎的魚頭,在水裡涮了涮手。
“老六,明天這個事,你感覺蹊蹺不?”
“哥,這棺材裡裝的是甚麼?”我怔了怔:“莫非不是人?”
這句話一說完,龐獨毫不包涵,鎮河鏡嘭的一聲拍在魚頭上。這一下拍的極重,銅鏡嗡的就響了一聲,而那條大魚的魚頭,被打碎了一半,一股泛黑的血嗖的飆飛出來。
“不是。”龐獨搖了點頭,把手裡的長棍遞給我,他空著兩手,扣住棺材蓋子,用力一掀,棺蓋就被掀掉了。
按事理說,五尺多長的魚,乾勁兒大的很,但這條魚被龐獨抓著,已經冇有多少抵擋之力,隻是有力的甩著頭,搖著魚尾。
嘭!!!
唰!!!
說完這句話,龐獨的眉頭又皺起來,扭臉望望遠處,大河就在那邊,但暗中覆蓋,我們看不見河道。
“河裡的東西。”龐獨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縫:“天崩,隻怕將近來了。”
楚年高在那邊顫栗,可我卻冇他那麼害怕,畢竟是水邊長大的人。這一次,我瞧的真逼真切,這隻棺材內裡,有一條約莫五尺長的魚。
“老六,事情怕是不妙了,如果冇有甚麼東西在背後撐腰,那條魚妖絕對不敢登陸跑這麼遠來禍害性命。”
“這一招但是夠陰損的!”我內心不由的來氣:“如果害了十多小我的命,本身又活不下去,那不是損人倒黴己嗎?”
龐獨說,這條大柳條魚已經活了不知多久,壽命將儘,剛纔那十多個平常的鄉民,就是被擯除來,用陽氣給大柳條魚續命的。隻不過我們呈現的及時,無形中也救了十多條性命。
我這句話還冇說完,棺材內裡黑乎乎的水嘩的翻起了一個水花,一條巨大的尾巴在水花中一閃。緊跟著,水裡又咕嚕咕嚕冒出一串水泡。
“這水裡是甚麼東西!”楚年高膽量不大,被熏的頭暈,這會兒又看到水中忽現的尾巴,頓時嚇了一跳。
“你是說那條大魚的事?”我揹著龐獨漸漸的走,內心又在揣摩,本來還冇有多想,但龐獨一提示,倒真叫我想出一點馬腳。
“哥,這魚是咋回事啊?”
“我們也走吧。”龐獨漸漸扶著我的肩膀,說:“剛纔逃脫的那幾個,不定有冇有真走遠,久留無益。”
“老六,就算害了十多小我的命,它能活下去,也決然不成!”龐獨一手穩穩的抓著大魚的魚鰓,另隻手漸漸舉起了那隻專克陰邪的七門鎮河鏡,說道:“拿彆人的命,換本身的命,有違天道。”
“哥,我揹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