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內心並不輕鬆,因為那條船還在河道上,麵前是八個追兵,若一向都拿不下我們,必將從船上還要來人,到當時候,彈弓打的再好也冇有效。
此人遊到岸上,撒腿就跑,但是前麵追逐的人仍然緊追不捨。那人是衝著我這邊跑來的,一時候我也辯白不清楚那條船究竟是排教的,還是傍門的,歸正這不是甚麼功德,我閃身就想躲開。
“你還是小我嗎!?”我的火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巴掌就抽死他。
我這邊正在焦灼的等,就瞥見從上遊開過來了一條船,這是一條不大不小的船,船上燈火透明,模糊約約能看到船頭和船尾,各架著一具絞盤。
如許一想,這條船不是排教的,那就是傍門的。
這小槍彈弓打的精準,阿誰剛想爬上土堆的追兵嘭的一下子就捂著腦袋滾了下去。
八字眉毛跑的快,我也跑的快,倆人未幾時就並駕齊驅了,如此一來,八個追兵重新合做一處,在背麵窮追。
“兄弟啊。”八字眉毛扭頭看看身後的追兵,一臉苦相:“我就是叫人追的喘不過氣了,借你幫個忙,誰曉得你又跟著我跑,這可如何辦嘛。”
“給我滾蛋!”我深吸了口氣,看看那八個追擊的人,已經追到了靠近土堆的處所,現在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必定是冇法從追擊者部下跑出去了:“有你這麼坑人的嗎!”
追擊過來的,一共有八小我,頓時分出來三個朝我撲來。我內心就把阿誰八字眉毛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此時現在,再辯白解釋都是多餘的,我惱火的要死,二話不說,拔腿就朝八字眉毛那邊猛跑。
這一等,足足等了有一個來時候,天垂垂黑了,龐獨和宋百義還是冇有呈現,我像是熱鍋裡的螞蟻,不斷的走來走去,並且天一黑,望向河麵那邊就看的不甚清楚。
“兄弟,稍安勿躁。”八字眉毛擠眉弄眼的對我說:“我們撐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我之以是發怵,是因為這類打撈的買賣,根基都是被排教和三十六傍門把持,除了他們,整片大河灘隻要采沙的沙幫偶爾偷偷摸摸的做上一兩票,其他的人,隻要觸碰這個,就即是跟排教和傍門搶買賣,會死的很慘。
八字眉毛的嘴巴非常碎,追兵已經跑到土堆下頭了,他還在喋喋不休。
看到這條船,我內心頓時就有點發怵,因為這類船是專門從河裡打撈東西的船。大河從古至今不曉得漲水改道了多少次,河底堆積著很多被水衝出去的東西,比如說本來位於河岸四周的墳地,大水一過來,直接連鍋端,連泥土帶棺材都衝進了大河。沉重的東西沉到河底,經年累月,就有人專門打撈河底的東西。
我的腦筋有些亂,隻記得龐獨下水前交代過我,叫我在岸邊等著。我不由的想了很多很多,我就感覺,萬一他和宋百義真的能從暗渦逃出來,被水衝到下流,我如果分開了這兒,等他們返來,必定找不到我。
此時現在,我隻感覺時候過的太慢了,胡思亂想之間,又是兩盞茶的工夫疇昔,絕對冇有人能在水下一口氣憋這麼久,我的手不斷的悄悄顫栗,望眼欲穿。
“對不住對不住。”八字眉毛連聲報歉:“兄弟,就算你不會多少工夫,看著也是走江湖的吧?我們走江湖的人,都拜關二爺,為啥呢?隻因為關二爺忠義無雙,千古一人,瞧在二爺的麵子上,你就彆跟我計算了,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