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羽士腰間掛著的葫蘆,起碼能夠裝三五斤白酒。
我的目光投向醉羽士的手指,發明他的手指跟淺顯人不太一樣,特彆是他的右手中指和食指,竟比淺顯人的手指長出一大截,細弱有力,模糊閃動著瑩瑩白光,如同兩根半透明的玉指。
那身材滾圓的伶人搖了點頭,甕聲甕氣地說:“讓給你?那可不可,我已經好久冇吃東西了!”
那蛛絲的力道非常大,死死勒入我的皮肉上麵,我額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情不自禁伸長舌頭,活脫脫一個吊死鬼的模樣。
我這纔想起戲台子上麵另有四個唱戲人,剛纔那麼狠惡的打鬥,那四個唱戲人就跟冇事人一樣,站在戲台子上麵津津有味的看著,有種隔岸觀火的感受。
唰!
瞥見我的狼狽模樣,醉羽士竟然不聞不顧,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嘴裡連說三聲:“風趣!風趣!!風趣啊!!!”
我還想罵歸去的時候,醉羽士已經撂下我們,晃閒逛悠往戲台子那邊走去。
“陳十三……”文殊在前麵臉都綠了。
“好!”我冇有躊躇,接過酒葫蘆,拔開葫蘆嘴,仰脖喝了一大口。
醉羽士樂嗬嗬的把手指放在唇邊,吹了個清脆的口哨,帶著輕浮的口氣說道:“哎喲,不錯哦,玄色小內內,我喜好喲!”
文殊低聲說了句“感謝!”,然後向我投來求救的眼神。
“吃個屁!這長季子根骨精奇,不如讓給我修煉吧!”身穿青色戲服的女人,扭動著水蛇腰走上前來。
三秒鐘以後,我回過神來,扯著嗓子嗚哇哇大呼:“媽媽呀,蜘蛛精啊――”
醉羽士拍鼓掌,臉上又掛著那種戲謔的媚笑:“小美女,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醉羽士瞥了我一眼,冷哼道:“毛頭小子,白白華侈了我的好酒!一點都冇有層次!”
我被醉羽士罵得一時語塞,乾他孃的,他竟然還會歇後語罵人。
黑衣女子聞聲我和醉羽士的對話,氣得七竅冒煙,臉頰漲紅,指著我們怒罵道:“兩個下賤的臭男人,老孃要吸乾你們的精血!”
我心想這醉羽士也太冇有規矩了,那四個伶人一看就不是善類,醉羽士如許做,不是擺瞭然在挑釁他們嗎?
醉羽士眯著眼睛,噴著酒氣說:“我是誰?我是你的拯救仇人呀!莫非你陪拯救仇人喝杯酒都不可嗎?”
醉羽士使出的套路跟醉拳差未幾,他的身影看似東倒西歪,站立不穩,實際上矯捷飛舞,蕭灑超脫,每一次脫手,必有一個死人化成飛灰。
醉羽士也不客氣,直接往台子上走去,邊走邊說:“來來來,給爺再唱一曲!”
黑衣女人妖嬈地向前挪動一步,聲音勾人靈魂:“嗬嗬,幾位哥哥姐姐,要不把他讓給我吧?我就喜好這類重口味範例的!”
醉羽士跟我評頭論足:“對呀!是玄色的,絕對冇有看錯!”
幾十上百個死人,竟然在短短眨眼的工夫,被醉羽士全數打掃結束。
“好酒?!”我怒極反笑:“就你這葫蘆裡的玩意兒,也能稱為好酒?就是那幾塊錢一瓶的紅星二鍋頭,也比你的酒好喝十倍百倍!”
噗!
死人的咽喉處呈現一個洞穴。
隻見醉羽士在死人群裡晃來蕩去,彷彿完整喝醉了似的,腳步狼藉踏實。但是不管那些死人如何進犯他,他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奇妙的避開,就像一條泥鰍,在死人群裡鑽來鑽去,那些死人底子連他的衣袂都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