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前行的腳步微微一滯，說：“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為了四年以後的商定，不但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當年的一個夙願。”

八爺微微搖了點頭，彷彿想說甚麼，終究還是閉上了嘴，持續往前走，一向來到之前的阿誰茶棚邊上，才停下了腳步，看向我說道：“你是不是想進羅刹城？”

我一邊聽著八爺的解釋，一邊看著虯尾驚奇地合不攏嘴，喃喃道：“這麼大，我也帶不走啊。”

而連同它一起不見的，另有站在蛇背上的八爺。

“那好，你再往前邁一步嚐嚐看。”八爺說道。

“甚麼夙願？”我詫異道：“這世上另有能讓你需求籌辦四年才氣對於的東西麼？”

八爺負動手也不回地說道：“羅刹城隻是九獄地府當中一個很小的部分，你現在見到的這些，連外相都算不上，就連那隻虯尾，放在全部九獄地府當中，也如同螻蟻。”

可誰知八爺嘲笑地說：“鬼的話你也信賴。”

巨蟒在吃痛之下毫無抵擋之力，眼看著氣味越來越弱，俄然仰著腦袋收回一聲長嘯，身子在空中一個翻滾，便一腦袋紮進水裡，捲起一陣巨浪，隱冇了身影。

“這個算是我分外送給你的禮品吧。”

我說：“是，我要見我爹。”

“四年？”

但是以八爺的脾氣，向來不會說無用之話，莫非麵前這條和來時無異的青石磚路，另有甚麼門道？

“不曉得。”

“是的，他說我爺爺在乾件大事，乾完之前是不會死的。”我照實說道。

我大呼一聲不好，可卻見八爺渾然不懼地冷哼一聲，再次揮拳，又重重落下，而那巨蟒明顯是吃痛到了頂點，甩在空中的尾巴跟抽了筋一樣狠惡地抖了幾抖，方向一偏，便砸在了水麵，捲起了巨浪和暴風，異化著水汽，刮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一時氣結，看著他說：“那四年之約呢，你當時說會在四年後帶著我重回三岔灣替我爺爺和鄉親們報仇，這也不算話了嗎？”

我深深地嚥了口口水，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接話，見八爺徑直就往前走，就趕緊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跟了上去，邊走邊問：“徒弟，您感覺我爺爺到底有冇有死？”

水影越來越大，就在它即將衝破河麵的一刹時，我猛地今後一退，驚駭地瞪大了眼睛，正瞥見那隻潛入水中的巨蟒再次昂著頭立在半空當中，嘩啦啦的河水順著腦袋和身子往下淌，濺起的水霧滿盈在四周的氛圍當中，密度之濃烈，就如同起了大霧。

而那巨蟒半息前還狠惡的守勢卻在此時驀地一滯，龐大的身軀悄悄地保持著原有的行動僵在半空中，卻模糊能夠瞥見渾身的皮肉都在微微顫抖。

看著八爺通俗的目光，我嘟囔著說：“走就走，還不會走了不成。”

纖細的拳頭跟巨蟒龐然大物的身軀比起來如同繁星對上皓月，而那巨蟒的巨口也在此時夾帶著腥風而至，滿嘴鋒利的獠牙，彷彿隻要悄悄一碰，就會被撕成碎片。

八爺點點頭，說：“虯尾是鉤尾蛇修煉到了必然氣候天然發展的一種低等天靈，冇甚麼大的感化，隻是尾端會生出兩把骨鐮，開山劈石不在話下，用來行船帶路會是個不錯的幫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遭的風景，產生了翻天覆地的竄改。

自從爺爺走了以後，八爺一向都是我的精力支柱，固然相處的時候未幾，可對我的恩典卻如同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