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得來之前之前產生過甚麼事麼？”

“內裡。”

那女人披垂著頭髮，將臉遮的嚴嚴實實，雙手環繞於膝蓋，聞聲有人說話，木訥地抬開端，一雙眼睛隻要眼仁冇有瞳孔，瞥見人以後緩緩站起家，卻發明從胸口到小腹被利刃割開了一道猩紅的口兒，腸子內臟流了一地，浮泛無神地盯著我，微微張口，沙啞著嗓子，半晌，才吐出了個“兒”字。

“當初姥母在製作小天國的時候是完整遵循佛教十八層天國來建的，但是因為一二層都是圈禁些惡鬼，以是挨次有所竄改，你娘在第九層，也就推早退了十一層，路程會有點長，但有我在你不要驚駭，會保你安然。”

棄嬰殺嬰……

“姥母這是替天行道，執泥犁之法，你懂甚麼。”

話音一落，孽鬼的身形驀地一陣扭曲，浮泛的眼神驀地變得淒厲，我見勢不對，趕緊道：“彆怕彆怕，冇有分水劍，你在這裡分水劍傷不了你，彆驚駭。”

深穀口氤氳環繞，站在內裡都能瞥見其內鬼影重重，卻冇有一絲聲響，我沉眉觀瞧了半晌道：“這些日子，你一向都是到了這裡？”

站在石碑前，盯著碑上的四字呢喃半晌，回身往裡走，穿過裂縫，進入石壓天國後，還冇等看清楚內裡的狀況，餘光中，就發明在青石碑的碑麵，有藐小的篆文，構成了幾行晦字。

見孽鬼氣勢統統收斂，我深深吸了口氣，但是看她對分水劍的反應，一顆心砰砰直跳，莫非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當時水淹劉家村的黃河娘娘？

二姑姑站在入口彷彿早已推測我會來，眼睛眯成了一條新月，拽著我的胳膊二話不說，抬腿就往門裡進。

“這麼多？”

瘋女人丁中的歌謠伴跟著二姑姑的話再一度反響在腦海，忍不住渾身一顫，盯著二姑姑沉聲道：“我娘真的在小天國？”

“你前次見我娘是在哪？”我皺著眉頭問道。

我內心格登一下，眼睛就跟黏在了石碑上麵，半晌都挪不開分毫。

字字誅心！

我一怔，記得哀樂佛曾經說過，劉家村滅村，皆是因為村裡的一名撈屍人見色起意，借撈屍之名強姦死者女眷，隨後拋屍黃河，導致黃河娘娘出世，水淹劉家村，人畜不留，直到分水劍分開河底，行斬妖除魔之道方纔停歇。

心頭一顫，兩步上前，就見在她的目光所視之處，偏隅深穀的角落裡，蹲著一個女人。

說完以後回身就走，留我一人呆如木雞地站在屋內。

但是孽鬼彷彿在這個時候才重視到本身從腹中流到地上的內臟，開端伸手在空中上抓，然後又重新塞進肚子裡，但是唯獨占一樣，卻一向死死攥在手中不肯鬆開，我不熟諳，就喊二姑姑幫我看看是甚麼東西，成果她一扭頭，從速又轉了歸去，寒著聲音說：“你真噁心，是胎盤。”

但是聽哀樂佛說，我不是在我娘身後才從肚子裡剖出來的麼，人既已死，又如何會有此般罪孽？

從第三層開端，整小我就真的好像置身於十八層天國，刀山火海，油鍋銅柱，入眼之處儘是血海浮圖，慘絕人寰的叫聲此起彼伏，硬生生將耳朵給灌滿，忍不住皺眉問道：“姥母這算甚麼，私設刑獄，圈禁冤魂麼？”

“兒，兒……”

孽鬼張了張口，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吭哧了半天，才緩緩說：“劉，劉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