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姑口中鮮血不止,早已染頭胸前的盔甲,身材軟如稀泥,在將她交給吳霽雲將軍後,我馬不斷蹄再度折身回到木船,就見白南遠冷冷地看著我,手中垂劍,寒聲道:“你我之間,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這兩小我還在打!
白南遠的瞳孔跟著話音幾度收縮,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哆顫抖嗦地說:“你說的阿誰奧秘人,也是白家先者?”
五姑姑的身材在半空中還是保持著垂直而下的姿勢,刀鋒與劍刃交戈,但是伴跟著陣陣龜裂的脆響,黑刀化作胡蝶般的碎片,散落一地。
白南遠一愣,“當然記得,隻不過是些違背大人誌願被擯除於此的廢料,你現在提他們,如何?想借本家之情,讓我饒你一條性命不成?”
但是在場民氣中都明白,落空黑刀的五姑姑已經冇有還手的機遇,而白南遠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手中銀劍疾如閃電,朝著五姑姑的喉嚨刺了疇昔。
“我如果怕你,明天就不會站在這裡。”我緊了緊手中的劍柄,盯著白南遠問道:“那你也曉得,除了他們,另有一批真正的白家先者此時現在就冬眠在古道和九獄地府的各個角落,隻等天機一現,便可出世,攪弄乾坤,遊戲人間麼?”
“她這刀法,從那邊習得?”我低聲道。
白南遠彷彿已經找到了延緩殘魂不滅的體例,跟前次見他彷彿換了一小我,固然還是白衣襲身,但是臉上一褪數次見他時的高傲與青澀,整小我就像是被藏在劍匣裡的劍,入鞘儉樸無華,而出鞘,則鋒芒畢露。
白南遠較著躊躇了,警戒地盯著我,疑聲道:“如何,你是在威脅我?”
白南遠神采微變,可還是猙獰地笑道:“你太天真了,亂世吃人,難道是你我這等塵泥所能逐流,並且你之以是能走到現在,不也是有吳猴子主當作背景,不然就憑你,何德何能能夠和我並肩站在一起說出這番話,我借勢地府,而你依靠吳山,說到底我們兩個並冇有任何辨彆,都是替人做事,隻求能在這亂世中謀得一份苟延殘喘的朝氣,一丘之貉,何故言勇?”
我聞言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指著白南遠說:“你另有臉說我天真,這些冬眠的白家先者哪一個冇有任過地府巡河人一職,對地府府的體味遠賽過你我,再說了,如此心頭大患,數百年幾千年地府府都拿他冇有體例,現在說抓就能抓潔淨了?僅是一個我爹就能將九獄地府攪翻天,我爺爺更能挾製法場後滿身而退,另有阿誰橫空出世的奧秘人,能以一敵地府府四司的兩位大人,莫非,你就冇有猜測過他的身份麼?”
“但是,適逢天下大亂,恰是像你這般梟雄崛起,成績一番霸業的最好機會,可你卻一葉障目,到現在都甘心成為地府府的一條狗,也不敢獨行古道,在這亂世當中謀得一份屬於本身的野心,實在是令人不齒。”
白南遠的身材僵在半空當中,我順勢一罷手中的劍訣,飛身而上,在這長久而又貴重的裂縫裡,一把摟住五姑姑的腰,看著白南遠怨毒的眼神,黑劍迴旋飛舞,擋住了他致命的一擊,二者一擊即退,緊接著口中收回一聲長嘯,豁然長身而起,帶著五姑姑回到了黑龍戰船上。
我不曉得現在的五姑姑用刀究竟到了一個甚麼樣的境地,卻讓如此氣勢的白南遠竟然在麵對刀風的環境下收回一聲長嘯,敏捷收起了劍指,反手出劍,點在了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