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黃河屍鬃從船頂上騰空奔騰而下,落在彆的一艘船上,對彆的一群叛軍展開了血腥殛斃。
那些叛軍底子就不是黃河屍鬃的敵手,黃河屍鬃單身殺入仇敵陣營,如入無人之境,就像是一頭猛虎突入了羊群,那些羊群隻要待宰或者倉促逃命的份,底子就冇有涓滴的還手之力。
本來覺得,鋒利的魚叉會穿透黃河屍鬃的身材,但令人驚奇的是,黃河屍鬃體表呈皺褶紋的肌膚,竟然堅固如鐵,就像穿上了一件鎧甲。魚叉刺在鎧甲上,收回極其清脆的聲音,就像刺在了堅鐵上麵,此中一支魚叉還硬生生折斷了,但是黃河屍鬃毫髮無損。
跟著黃河屍鬃一步步逼近,那人冒死拍打船艙門,想要出來躲藏,但是內裡的火伴出於自保,死活也不肯開門。
被關在門外的阿誰傢夥轉頭看了一眼黃河屍鬃,臉上暴露極其驚駭的神采,他俄然大喊一聲,就跟瘋了一樣,回身跑向船舷,一小我跳入了晨霧滿盈的黃河。
黃河屍鬃一起大開殺戒,殺了數十人不止,用“血流成河”來描述麵前的氣象毫不為過。
統統的追兵都被黃河屍鬃滅掉了,我的內心更加驀定,黃河屍鬃是來救我們的,必定是來救我們的。
不曉得黃河屍鬃是不是感遭到了我的情感,他俄然伸開雙臂,仰天長嘶,呼嘯聲在河麵上遠遠飄零。
黃河屍鬃滿臉紅色屍毛,隻能模糊瞥見他的臉龐表麵。
那一船的人,應當都死於黃河屍鬃之手。
我的心神一陣盪漾,俄然悲從中來,也不曉得遭到甚麼情感的操控,頃刻間淚流滿麵。
能夠說,那些叛軍現在是前不能前,退不能退,上天無路上天無門,等候他們的結局隻要一個字:死!
那些叛軍內心固然驚駭,但也是刀口舔血之徒,曉得此時逃命無門,隻能硬著腦袋冒死。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卻冇有要對我脫手的意義。
我們站在遊艇船麵上,看不太清楚船艙內裡的環境,隻能聞聲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但是,我的內心一片安寧,一點也不驚駭。
黃河屍鬃相稱憤怒,發一聲喊,直接撕破魚網,從天而降,唰唰唰一陣血雨灑落,幾顆人頭高高扭轉飛起,撲十足落入黃河。
我的喉頭硬生生哽嚥了一下,從嘴裡吐出一個字:“爹!”
黃河屍鬃動手非常凶悍,滿是一擊斃命。
“弄死他――”
當黃河屍鬃落在最後一艘快船上麵的時候,快船上的那些叛軍早都嚇瘋了,但他們還是展開絕地反擊,用魚網設了個騙局,黃河屍鬃方纔落在船麵上,就被網兜困住,然後網兜一抽,將他倒提起來,掛在桅杆上。
咣噹!
麵對這個黃河屍鬃,我竟然一點都不驚駭,並且連一點心慌的感受都冇有,反而感覺內心非常安靜安寧,彷彿……他就是我的庇護神,我瞥見他,竟然生出了安然之感。
很奇特,剛纔黃河屍鬃現身的時候,我實在是有些驚駭的,但是此時現在,當黃河屍鬃麵對我的時候,我內心的驚駭之感反而消逝了。
兩個叛軍抄起魚叉,一左一右衝到黃河屍鬃麵前,舉叉刺向黃河屍鬃的胸口。
寂靜幾秒鐘,就聽嘩啦一聲響,黃河屍鬃突破船艙頂棚,高高躍起,傲然站在船艙上麵,就像黃河上的王者,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