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問他這是乾嗎,馬羽士說:“少俠,之前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獲咎。感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計前嫌救我性命……”
王家人從灶房裡找出一個大罈子,之前這個罈子是用來泡酸菜的,現在用來裝老王頭的屍身。
馬羽士說的很動情,我信賴這一刻,他的內心是真的打動。
墨鬥線把老王頭捆綁成了一個粽子,我將老王頭以頭下腳上的姿式塞進酸菜壇裡,再往罈子裡倒滿糯米,然後讓他們在後院挖了個坑,把罈子埋入坑裡。
世上萬物很奇妙,一物降一物,屍毒固然短長,但平常我們所吃的糯米,卻對禁止屍毒有著奇異的結果。
棺材冇了,老王頭的屍身臨時冇法放回棺材內裡,我讓王家人從速去找人再打一口棺材。
王家人圍著我,向我扣問接下來應當如何辦。
如是再三,直到敷上去的糯米不再變成玄色,申明馬羽士體內的屍毒已經肅除潔淨了。
“小子,你……你在乾嗎?”馬羽士驚駭地問。
實在這類葬法,跟之前的豎井葬如出一轍,目標都是為了散去死屍身內的怨氣和屍氣。
頭下腳上的下葬體例用來消逝怨氣,糯米則用來禁止屍氣。
馬羽士那裡還美意義收下紅包,連連擺手回絕,實在推讓不過,馬羽士乾脆做了個順水情麵,把紅包轉到我的手裡,說我擺平了這件事情,理應當我獲得這份報酬。
“冇事了!氣候酷熱,傷口重視不要傳染就行了!”我拍了鼓掌站起來。
幸虧老王頭方纔屍變,隻是個品級最低的綠毛屍,毒性不算激烈,如果碰上紅僵,紫僵,糯米都冇用,估計早都已經變殭屍了。
馬羽士疼醒了,渾身顫栗,張嘴便罵。
因而我衝王家人笑了笑,一本端莊地說:“接下來嘛,第一件事情……呃……先吃點早餐吧!”
張夢瑤站在中間,津津有味的看我“演出”,臉上暴露敬慕之色。
做完這統統,回到院子裡,瞥見馬羽士還昏倒著,半邊膀子都被鮮血染紅了。
不一會兒,糯米蒸好了,一碗烏黑的糯米,還在飄著香味。
比及這把糯米全數變成玄色,我便拋棄了手裡的糯米,重新抓起一把敷在馬羽士的肩膀上。
我伸了個懶腰,此人呀,一旦吃飽了就要犯困,再加上一宿冇睡,我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王家人封給馬羽士一個紅包,王家人做事還行,固然馬羽士把事情搞砸了,但他們還是奉上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