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報應

很快，采砂船的馬達轟鳴聲重新響起，采砂船在水麵上緩緩挪動，竟然真的能夠行駛了。

瞥見老爺子，我再也藏不住心中委曲，哇的失聲痛哭。

我目送著采砂船從麵前緩緩駛過，周波站在船尾船麵望著我，眼神有些龐大。

此時現在，這個聲音對我來講實在是太首要了，老爺子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厚重衰老的聲音從遠處的河麵上飄來：“阿九，上船！”

胸腔裡的氧氣將近用完了，我從速浮出水麵。

老爺子的身形不算高大，有些削瘦，上了年紀，背也有些微駝，因為長年跑船，皮膚也比較黑，但是此時現在，老爺子的背影在我眼中，倒是非常高大威猛，竟模糊有種泰山般的氣勢。

老爺子冇有轉頭，沉聲說道：“阿九，你記取，男人漢大丈夫，有兩件事情不能做！不能在外人麵前哭，那樣隻會顯得本身脆弱。不能給外人下跪，那樣會落空做人的莊嚴！”

老爺子伎倆純熟，騰空一甩鞭子，長鞭破空而至，就像一條靈蛇，纏住我的胳膊。

二麻子順手把匕首拋給我，我問他這是做甚麼，二麻子說：“你說做甚麼？不把頭髮絲清理掉，采砂船如何開得動？你下去，把船底的頭髮絲清理潔淨再上來！”

我牽著老黃牛，籌辦去地裡乾農活，就瞥見很多人往河灘邊堆積，像是出了甚麼事。

老爺子放下酒杯說：“鎮河鐵牛返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河麵上靜悄悄的，冇有人說話，我們都曉得，老爺子這是措置船底的頭髮絲去了。

在他們的心中，已經認定我是凶手，以是不管我如何解釋，他們仍然不會竄改這個設法。

老爺子站在劃子船麵上，舉頭挺胸，眼神如刀，冷冷盯著采砂船上的二麻子。

我太累了，不管是身材還是精力，簡樸衝了個涼，甚麼東西都冇吃，倒床便睡。

不過還好，半晌今後，老爺子浮出水麵。

我獨一的親人，老爺子來了！

又過了兩天，那頭用來鎮河的大鐵牛，竟然被一輛大卡車送返來了。

我看了工頭一眼，無語的搖了點頭。

二麻子被老爺子盯得內心發毛，主動開口道：“三爺，你是懂門道的人，你來講說，這究竟是如何回事？你又來解釋解釋，蛇頭手鐲為甚麼會呈現在陳阿九的手上？這統統到底是誰在搞鬼？”

循名譽去，黑漆漆的河麵上呈現了一點昏黃的亮光，隻聽突突突一陣響，一艘烏篷劃子如利箭般從黑暗裡射出來，緩慢靠近采砂船。

工頭說：“老黑下去就死了，陳阿九卻活著返來了，這更加證明，陳阿九就是幕後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