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吹過,我狠狠打了個冷顫。
難以設想,芳草跟李鰥夫在一起的半年多時候,遭受了多少變態折磨,終究才導致她跳河他殺。
“那……那現在如何辦?”毛老五眉頭緊皺,連日的焦炙和嚴峻,讓他的臉頰肥胖了很多。
“你在看甚麼東西?”毛老五走上來問我。
取到屍油今後,我讓毛老五他們把芳草的屍身重新抬回棺材,然後把棺材放回屍井內裡,填上黃土。
頓了頓,我解釋道:“鬼胎生性嗜血,一旦生長為鬼童,必將成為一方禍害,結果不堪假想!老李頭有罪,但其彆人冇有罪,無辜的村民冇來由給老李頭陪葬。並且,我們明曉得鬼胎會變成禍害,卻聽任鬼胎去害人,那我們就是罪人!”
麵前這一幕,閃現給我一個不敢置信的究竟:
我把白紙燈籠放在中間,從內裡取出一隻小油碗,然後叫毛老五他們把芳草的屍身從棺材裡抬出來,安排在地上。
芳草的屍身內裡,如何會暴露一根臍帶?
“這都甚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大胖小子呢!”毛老五肝火中燒,一拳打在李鰥夫的肚子上,李鰥夫疼得彎下腰,一個勁地吐酸水。
我把那隻小油碗放鄙人麵,流出來的屍油就像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滴落在油碗內裡。
李鰥夫張了張嘴,低下頭,躲閃我的目光:“解釋甚麼?”
燈籠糊的還不錯,不過紅色的燈籠總給人一種不太舒暢的感受,特彆到了早晨,白紙燈籠愈發顯得陰沉詭秘。
李鰥夫曉得事關嚴峻,那裡還敢怠慢,一溜煙跑下山去。
我強忍著心中火氣,厲聲問道:“你侵犯過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夜我們還在載歌載舞,慶賀事情順利結束。千萬冇有想到,事情才方纔開端。
毛老五噴了李鰥夫一臉唾沫,轉頭問我:“阿九,要不我們撤吧?歸正鬼胎又不會來找我們的費事!”
我用樹丫將那根臍帶挑起來,毛老五瞥見那根臍帶,怔了怔:“這是……啥環境?女屍有身了?”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問李鰥夫道:“會編燈籠嗎?”
“你知不曉得她有身了?”我問。
臍帶?!
毛老五他們全都看傻了,但又不敢多問。
毛老五他們在做事的時候,我也冇有閒著。
我看著那根血淋淋的臍帶,震驚得說不出話。
臍帶是母體連接胎兒的生命線,胎兒通過臍帶,從母體獲得營養。
毛老五罵道:“要不是你讓她懷了孕,她如何會生出鬼胎?現在好了,大胖小子變成了鬼胎,你等著當爸爸吧!”
李鰥夫搖點頭:“我咋曉得?她又不說,我也看不出來。哎,她如果不死,幫我生個大胖小子,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