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侯爺做得胡塗,碌碌有為也就罷了,如何連個爹都當得不走心!”太皇太後不悅地打斷他的話:“哀家此次是給皇上選厥後了,不是選歌妓舞姬,會這些勞什子的風雅伎倆有甚麼用?難不成像那些妖妃普通,每天上躥下跳的,挖空心機邀寵獻媚?天子跟前如何的能人冇有?能讓天子刮目相看嗎?選後首要的是品性!”
“嫡女的身份尚且都是攀附,那些庶女不提也罷。”太後怠倦地將半個身子靠在檀木太師椅油亮的扶手上,歎口氣:“京中傳聞,都說你常樂侯府的女兒教養得出挑,名滿長安,本日看來,也不過如此。”
常樂侯情不自禁就是一怔:“廉心她在孩子們的教養上的確煞費苦心,特彆是淩煙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在都城貴女中那是拔了尖的......”
太皇太後聽他又一次提起常淩煙,頓時沉下臉來,展開眼睛,眸光凜冽,麵籠寒霜:“淩煙那裡都好,就是被廉氏這個親生母親給嬌縱得太放肆了!後宮那是甚麼處所?吃人不吐骨頭!她如許張狂會連本身如何死的都不曉得!”
侯爺夫人不動聲色地抻了抻身邊人的袖子,常樂侯當即會心,謹慎翼翼地陪笑:“這茶怕是冷了,讓淩煙給您烹一盞新的?”
常樂侯點頭如搗蒜:“常家統統雲英未嫁的女子本日都到了,老二至義家兩個親出嫡女,兩個側夫人所出的庶女,老三至禮家一個抬嫡女,兩個侍妾生養的庶女,老五至信家一個嫡長女,另有我府上的嫡長女淩曦,次女淩煙,庶女淩洛,一共十一個姐兒,太皇太後冇有看入眼的麼?”
常樂侯想起廉氏臨走時的那一眼,又忍不住囁嚅了一句:“淩煙不管才情還是本性在都城都是獨占鼇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