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姐弟二人連連催動戰馬,越來越近,晏辭猛地勒緊韁繩,已長大的烏騅馬長聲嘶鳴,人立而起,他翻身上馬,幾個大步衝至晏蓉馬下,仰臉道:“阿姐!我來了!”
實在這個扳指也算很成心義的,他父亡後初領軍時,祖母所贈,但他並冇有對晏蓉說。
晏辭一抱拳,他本敬慕冀州霍侯,對方隻比他大五歲,文武雙全,數年間就一統冀州,如此英豪。現在對方更是幫忙了他的親姐姐,讓他感激涕零。
“阿辭,阿辭你長高了。”
待拜見了霍溫,兩邊不捨告彆,最後晏蓉說:“山高水長,望表兄多多保重,你我來日再聚。”
晏蓉眉眼悉數長開,昔日的含苞全然綻放,如遠山芙蓉,綽約多姿,風華絕代。
因為低調打扮,他身上並無太多配飾,玉環給了晏辭,因而他直接取下大拇指上的一枚碧玉扳指,遞給晏蓉:“阿蓉mm莫要嫌棄。”
“表兄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霍珩又喊她“阿蓉”了。
高歡暢興應了一聲,又和他說了一些其他,等霍珩分開了,她就命申媼領著侍女們從速清算起了。
現在晏辭已到,霍珩應掉頭了,他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如此,就乾脆利落提出告彆。
晏蓉初時覺得這個扳指就是普通表禮,接過今後一看,才發明不是。扳指大要細光光滑,非常柔潤,明顯是長年佩帶之物。它的一側另有些許粗糙,細看一痕痕的,明顯是經年累月勾畫弓弦而至。
“是我!阿姐!!”
晏蓉笑道:“霍伯父和祖父是忘年交,伯母還是阿孃的族姐,提及來,我們該喚霍世兄一聲表兄。”時至本日,她不消和霍珩保持必然間隔了。
他很樂意和晏蓉乾係更加靠近:“賢弟若不嫌棄,稱愚兄表兄便可。”
隻是晏蓉現在正對他滿心感激,再加上方纔剛否定了對方對本身成心,是以並未放在心上。
霍珩扶起她,回身和二叔霍溫籌議兩句,轉頭道:“我們出發?”
“我送你一段。”
晏蓉目送,她有些怔忪,直到晏辭喚了聲阿姐,她纔回神。
“愚兄定當帶到。”
歸心似箭的晏蓉,一夾馬腹,棕紅色的駿馬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往前奔去。霍珩緊隨厥後,與她並肩同業。
出乎世人料想的是,走了不到半日,他們就趕上急趕而至的晏辭。
晏蓉摩挲著這個仍有殘存體溫的碧玉扳指,她看了眼霍珩,發明對方神采如常,她遂不再多想,收下拿帕子包著放好。
他隨即一夾馬腹,來往路奔去。
“阿辭,我們回家吧,我想阿爹阿孃了!”很想很想了!
“是的阿姐,我已經長大了!”能庇護你了。
數千健兒,馬蹄聲“噠噠”,帶起滾滾煙塵,霍珩高大的身影再也不見。
晴和了幾日,官道已經乾透了,馬蹄揚起黃塵,一起往西而去,進入幷州上黨地界。
霍溫離家五年,又經曆過曲解身亡的事,母子之間都非常掛唸對方。若非先前霍珩不放心晏蓉,他們一行早該日夜兼程返回冀州了。
“不過是個扳指罷了,你又何必在乎?”霍珩不覺得意。
遠遠的,灰塵滾滾,一大隊馬隊急奔而來。霍珩等人勒停馬匹,立足察看,離得甚遠看不大清劈麵的服飾,但觀其範圍,約有萬數之眾。
說話間,劈麵馬隊又近了些,為首一將軍跨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服飾仍然看不大清楚,晏蓉也冇見太長大後的晏辭,但冥冥中她有一種激烈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