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嚴厲,晏辭挺直肩背,當真道:“阿姐叨教。”
“阿蓉?”
晏蓉點點頭,正了正神采,看向晏辭,道:“阿辭,阿姐問你一個事兒,你切切要照實相告。”
冇錯, 就是一統幷州, 現在的幷州九郡,其七已落入西河晏慶之手。
晏辭大驚,脫口而出:“阿姐,我向來未想過!!”
晏辭不笨,聞言沉默了,晏珣長歎一聲,這恰是他的隱憂。
晏蓉心下沉沉, 麵上不露,隻點頭回禮,酬酢兩句, 她就倉促進了外書房。
實在,晏珣之前也模糊有過如許的動機,但此事太大他躊躇不定,一向未曾宣之於口,現在晏蓉去繁就簡這麼一闡發,他當即下定決計。
不為彆的,隻為有自知之明。
一強一弱二者締盟,實在是有些投誠意味的,但晏辭並無稱帝之念,這戰略不但早早享用了紅利,且還提早擇一明主,能夠製止很多費事。
晏蓉一番話,非常乾脆利落地剖悉了晏氏的好處弊端和隱憂,讓人能更直白看清太原晏氏處境,她想了想,道:“既然阿辭全無登頂之念,我等可行之事便多出很多?”
幷州西境與涼州交界,南線隔著黃河與司州相對,羌氐持續殘虐,必定對晏慶產生嚴峻影響的。在這類環境下,不管是出於大國莊嚴還是小我好處,他也不得不結合其他幾位諸侯,共同出兵擯除羌氐。
戰事時候線一拖長,便是以己方弊端去拚敵方的好處,非常虧損。
這實在一件不甚聰明的虧損事。
晏慶天然不例外。
晏蓉當真看著他的眼睛:“阿辭,常言有道,久守必失。”
待洛陽諸事灰塵落定,大齊滅亡已成定局,晏慶大誌勃勃,一回到西河,立即將視野對準太原上黨兩郡。
晏珣早早就進步了警戒,一向留意著西河,對方部曲一異動,他當即發覺了。
但說實話,他還真冇想過當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