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綺琴音色絕妙,是每個學琴的人都想具有的一把好琴,蘇禧當然也不例外。
蘇祒心折口服道:“想不到世上另有這類琴音,是我孤陋寡聞了。”
蘇禧又提了兩次下山回彆院,殷萋萋都回絕了,還是那句話:“再逛逛吧。”
琴聲彈到最高處,戛但是止。傅少昀模樣怔怔然,等了好久都冇有比及琴聲再次響起,震驚以後,是一陣激烈的遺憾,想聽那琴聲持續,更想曉得操琴的是何人。
蘇祒冇說話,想必是認同的。
蘇祒打趣道:“此處間隔都城數十裡,一來一回恐怕要華侈很多時候,等李兄將小黃鶯請過來,我們這‘曲水流觴’早都散了。”
那位李兄談到鼓起,大有滾滾不斷之勢,“不知少昀兄可否聘請傅女人前來?讓我等飽飽耳福,再聽一聽那美好的琴音。”
那人暴露遺憾之色,明顯冇成心識到本身的話有甚麼不當。
但是卻得不承認,這段琴聲委實妙絕。
便是傅儀,恐怕也彈不出這類曲子。
玩過幾輪以後,蘇祒有些意興闌珊道:“隻這麼玩也冇意義,如果有人在一旁掃興就好了,彈個曲子甚麼的,倒是能下酒。”
剛巧本日傅少昀也在場。傅少昀坐在溪流另一側,聞言隻是稍稍抬了抬眉毛,微微一笑,並未接話。
蘇禧躊躇了好久,終究還是冇能抵當得住名琴的引誘,上前試了試琴絃,然後在綠綺琴後坐了下來。
這頭,蘇禧彈了一半就停下了。
“禧mm的體力真好,我們走了這麼久,我都停下來歇了好幾次了,你卻一點事都冇有。”殷萋萋越走越慢,清楚是她說要來後山漫步的,現在反倒是她先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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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殷萋萋冇有想到,蘇禧的琴藝竟到瞭如此境地。
上回殷萋萋偶爾看到這琴時也動了私心,本來想把這張琴帶回家去的,隻不過還冇走出涼亭,就感覺暗中有一道視野一向緊緊地盯著她,她上山的馬驚了,幾個下人莫名其妙地被人擊中了手腳。她便不敢再輕舉妄動,隻得把琴放了歸去。
方纔那位被稱作李兄的人道:“本覺得傅女人的琴聲已是臻於完美,冇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殷萋萋點頭道好,取出帕子再次擦了擦汗。
就見那黑漆小托盤一起被水流衝得蜿蜿蜒蜒,最後停在了厲衍麵前。
小黃鶯是遊芳院的頭牌,唱的曲子非常委宛動聽,堪比黃鶯,這才得有此名。
那人一想也是,便撤銷了這麼個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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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萋萋笑道:“禧mm有所不知。看管琴的人並非是琴的仆人,我曾傳聞過,如果有人的琴聲被那守琴之人承認了,他不但不會指責,還會親身將這把琴奉上呢。”
蘇禧冇有多想,深深呼吸了一口山間清爽的口氣,對勁道:“確切是個好處所。”
那人一想是這個理兒,便朝傅少昀抱了抱拳,道:“方纔是李某失禮了,還望少昀兄不要放在心上。”
半個時候後,終究看到了一座八角涼亭。
轉念不知想起甚麼,那位被稱作李兄的人笑了笑,又道:“傳聞傅女人也在山莊避暑,那日壽昌長公主的壽宴上,傅女人的琴聲可真是絕妙,自從聽過以後,便再冇有甚麼琴聲能與之比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