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禧如何都看不敷似的，就像小孩子得了夢寐以求的寶貝，恨不得睡覺都能把它抱在懷裡。她坐在廊下，瞭望著遠處的山脈，一時髦起，就抬起手撫了一曲。

蘇禧看著鏡子裡的聽鶴，順著問道：“甚麼東西？”

她一向跟著穀先生學琴，隻在先生麵前彈過。蘇禧想起剛纔衛渢說的那句話，很快頓悟了，難不成那日衛渢也在山上？聽他的意義，該不會另有其彆人吧？

衛渢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冇有接。見小女人鼻頭上層了薄薄一層灰，他抬手，行動天然又熟稔地用拇指拭了拭，毫無前兆地問：“那日你在山上彈的是甚麼曲子？”

想必是不肯以真臉孔示人，蘇禧遺憾過後，倒也感覺能夠瞭解。她重新回屋，謹慎翼翼地把綠綺琴放在腿上，撥了撥絃，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絲含笑，對方將這把琴送給她，想必是承認她的琴音的。

蘇禧脫口：“為甚麼？”說完感覺不大對，皺了皺眉頭，“我何時在外人麵前彈過琴？”

琴是有仆人的，即使再喜好，也不屬於她。蘇禧深知這個事理，冇有太遺憾，反而非常滿足能彈一次如許好的琴，獨一可惜的是冇能見到琴的仆人，不曉得對方是甚麼樣的人。

衛渢略略彎了彎唇，蘇禧的臉頰太嫩了，手感好得讓他有點捨不得罷休。“綠綺琴用著順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