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紗布時雙手免不了要伸到他身後,這麼一來就跟蘇禧主動抱他似的。他看似清俊,但是胸膛和肩膀都硬邦邦的,她統統近,便能聽到他胸口傳來妥當的心跳,頓時就紅了臉。
這裡竹林埋冇,火食罕至,不必擔憂會被人瞧見。
她紅著臉頰的模樣敬愛極了,衛渢忍不住含住咬了一口她的小臉,低笑了笑,依言穿好衣服,摟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在本身右邊胸口。
“你還疼嗎?”蘇禧老誠懇實地,不放心腸問。
剛打完就感覺不對勁,公然,衛渢的眉頭蹙了一蹙,臉上的赤色也敏捷退去。她的手舉在半空中,小臉緊緊地皺成一團,既嚴峻又無措道:“我不是用心的……庭舟表哥,你冇事吧?”
但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就不與他計算了。
她蓮步輕移,緩緩起舞。月華舞便是在月色下才跳得出來,隻見她垂首扭轉,嫣然縱送,裙裳的蝶戀斑紋伸展綻放,月光流淌在她的裙上,像湖麵折射的微光,水波粼粼。她像是入了畫,一回身一扭轉都帶著一種清幽之美,讓人看著癡癡愣愣。
此次話音未落,就被衛渢一把拉進了懷裡,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便托著她的後腦勺壓了下來。
衛渢忙捧著她的小臉拭去她的眼淚,安撫道:“隻是一點皮外傷,涵養幾日就好了。”
衛渢道:“你忘了董先生曾是那裡的人?”
蘇禧內疚了一陣,固然四周冇人,還是感覺不美意義。遠處就是晚宴的篝火,本身和他在這裡私會已經很不好了,還要……可耐不住衛渢的要求,加上她剛纔又打傷了他,心存著慚愧,終究還是點頭承諾了。
蘇禧想起本身帶了一瓶藥膏,便謹慎翼翼地褪了衛渢的內衫,解開了他纏傷口的紗布。
這麼一說,蘇禧想起來了。董先生是從宮裡出來的,何況衛渢手伸得那麼長,他清楚她的事也不希奇。
衛渢抵著她的額頭,哄道:“就跳一會,嗯?”
他強詞奪理。蘇禧臉皮薄,那裡經得起他這麼戲弄,當即就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胡說。”
他想看她彆人看不到一麵。
李鴻道:“厲公子,請您歸去。”
衛渢哈腰額頭抵著她的頸窩,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幼幼,你想暗害親夫麼?”
衛渢見她不好騙,彎了彎唇,不置可否。
蘇禧重新披上海棠紅披風,走到衛渢跟前,有點害臊道:“時候不早了,該歸去了吧。”
蘇禧想了想,跳了一首董先生教的月華舞。
他腦海裡仍迴盪著蘇禧剛纔跳的月華舞,那般柔嫩,那般靈動,彷彿月下的妖姬,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了去,久久不能回神。
衛渢背靠著樹乾,握住她的小手,方纔的疼痛已經和緩過來,他掀唇含笑道:“真的冇事。”
這一日正和殷氏坐在房中說話。
衛渢用拇指婆娑她的睫毛,揉去她眼角的淚花,“幼幼,跳一支舞給我看吧。”
她跟著董先生學跳舞隻是為了塑造儀態,冇有籌算在人前跳過。畢竟在人前跳舞,是舞姬才做的事,是為了媚諂旁人,剛好她又冇有想媚諂的人。何況她從未跟衛渢提過本身習舞的事。
衛渢屈膝坐在樹下,目光如水地看著她。
蘇禧剛纔那一下捶得不重,她是曉得本身的力量的,擱在平時衛渢底子不痛不癢,但是現在他受著傷,她還正恰好捶在他的傷口上。她第一次見衛渢這模樣,當即就嚇得有點手足無措,“不是的,我……我幫你看看傷口吧,你如何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