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禧坐在翹頭案前提筆寫複書,寫到一半,躊躇了一下,還是把袁氏送了兩個丫環的事情說了。寫完以後,便去外院將信送給李鴻。
倆人結婚不到一個月便要分離,蘇禧內心多少有些不捨。偌大的院子隻剩她一小我,她反而有些不風俗。不過也有一個好處,便是今後能好好睡一個覺了。自從跟衛渢結婚後她便很少能睡一個完整的覺,更是以荒廢了很多練舞練琴的時候。
雲津齋有專門辦理下人的嬤嬤,姓金,是個規端方矩、恪失職守的白叟。聽了蘇禧的意義後,便安排繪珠與畫釧兩人打理前麵花棚的花,這門差事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一旦哪盆花出了題目,蘇禧便能夠用“辦事倒黴”將她們打收回去。
倒是蘇禧收到了衛渢寄的家書。
蘇淩芸看著蘇禧身上的簪子、鐲子、玉佩,每一樣都精美且代價不菲,且她神采紅潤,一看便是過得非常舒坦。
孫睿把家中的積儲都拿去養了外頭的伶人,現在她想買一個耳墜,都要考慮好久。
屋裡僅剩下衛汛與袁氏二人。袁氏問道:“汛哥兒,你確保能萬無一失麼?”
雖說蘇禧嫁給了衛渢,但聽雁幾個大丫環還是風俗叫她“女人”。
繪珠低著頭道:“世子夫人不讓奴婢靠近正屋,奴婢與畫釧隻賣力打理花棚,臨時冇有密查到世子回京的動靜……”
既是拿長輩之名,又是拿聖賢事理來壓蘇禧,倒是讓蘇禧一時無話可說。她沉默半晌,屈膝道:“兒媳曉得了。”
實在這半個月她每天都會想他,但是冇有一次像此次這般激烈。
接下來的幾日,根基與第一日不異,雲津齋的下人將院子裡打理得井井有條,不需求蘇禧操心,晉王府的事情也不需求她管,她每日倒也過得輕鬆舒暢。
蘇家的九女人嫁給了晉王世子衛渢,這是半個都城的女人都曉得的事。
衛汛喝了一口茶,看向繪珠:“探聽到衛渢何時回京了麼?”
蘇禧垂眸,搖點頭道:“不曉得。”
隻是有一點蘇禧想不明白,袁氏既然想往雲津齋塞人,為何是挑衛渢不在的時候?她想了想,道:“聽雁姐姐,這幾日你安排兩個可靠的丫環,看著繪珠與畫釧。倘若她們有甚麼動靜,隨時都來稟告我。”
聽雁一麵給蘇禧端茶倒水,一麵口無遮攔道:“女人,晉王妃是甚麼意義啊?我們雲津齋又不缺人,她還特地塞了兩小我出去。奴婢瞧著那兩人生得一臉妖媚,一看便不是甚麼端莊丫環。”
蘇淩芸發覺到蘇禧的視野,循著看來,目光落在蘇禧那張豐澤瑩潤的臉上時,神采狠狠變了一變。
蘇禧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瞧著她有些眼熟,細心看了看,竟然是六堂姐蘇淩芸。
她對二房的這兩位堂姐,一開端便冇有甚麼情分,也不體貼她們究竟過得如何。蘇禧和呂惠姝各自挑了金飾,便坐上馬車各自回府了。臨走時蘇禧看了一眼阿誰被蘇淩芸扔下的金鑲玉耳墜,很快又收回目光。
次日是蘇禧去寄安堂存候的日子。
接下來幾日,繪珠和畫釧還算誠懇,安循分分地打理花棚,冇有鬨出甚麼事端。
一刻鐘後,衛汛從寄安堂出來,走在回二房瑞思居的路上。
呂惠姝道:“她如何走了?”
……
不曉得他現在到哪了?洛州間隔都城不遠,應當四五日便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