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後攻心手劄_第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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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見了她,很有幾分熱絡,受了大禮便賞了好些糕點讓瑾時坐到她身邊來吃。

“王後曉得麼,奴之前見過商王。”

蕭淳於不覺得然,冷哼了一聲。

瑾時點點頭,深覺得很有事理:“祖母夙來是頂聰明的女子。”

常奉養舉著篦子貼著她的頭皮,悄悄為她順發,道:“王後如何如許想呢?禮冊昨夜奴看過了,商王待王後慷慨刻薄極了,平國公受的犒賞竟比祿王的麵子少不了幾分,想是因為王後慣來保重平國公的原因。”

倒是瑾時和太後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空寂寂的大殿,不時響起她和燕太後的笑語聲。

路上又走了小半盞茶的工夫,瑾時一行纔到了敬慈宮。

宸妃還是不卑不亢:“王後美意性。”

瑾時道:“難怪他昨夜同我說話,口音倒不如宮人的濃厚,我同他言語幾個南地的字眼他像也能聽懂似的。”

瑾時嘴裡夾著糕點,很有幾分獵奇的問:“王上那邊不像先王了?”

“王後若困了便睡吧,眼下掐著時候還能睡上一個時候。”

恐怕千古以來,帝後新婚之夜,王後被拐走還是頭一回。

底下有人策應:“說是病症慣像是時疫,王上昨夜已叫人將她置開來了,好輕易比及王後入商結婚,卻在這時候病倒了,想是命薄無福奉養不起帝後。”

她同瑾時說話倒很親和,問她路上行了幾日,可曾刻苦,故國祖母身材可還安康,句句是知心的梯己話,瑾時不知為甚卻總感覺如許的問話倒似天子俄然來了興趣在前朝扣問臣子家中多少,像極了招安的景象。

太後慈愛地笑睨著瑾時:“他父王嘴硬心軟,哀家麼……嘴硬心硬。”

先來的幾個氏族女兒出身也一樣崇高,可比之媵妾倒是知名無分的。氏族女比瑾時送嫁的步隊早來商王宮好一段時候,她們不敢欺負到瑾時頭上,拿捏剩下的幾個媵妾卻還是很有色彩的。

瑾時的眸色起了竄改,眼底的幽光愈來愈暗。

老太後把多年親信常侍作陪給了瑾時,瑾時見她猶見祖母,心頭一陣熨帖,很快便從床上起來了。

如此說來,她倒要好好感謝他,無形中替她摒擋了建西康氏,省的她脫手了。

梳斂結束,瑾時攆著鳳駕並一行宮人前去敬慈宮向太後存候。

自她入商王宮起便未見過這位氏族女兒,想來必是天姿國色猶抱琵琶半遮麵。

很可惜,遠在異國他鄉,宮裡獨占的一小撮兒南人冇能緊緊抱團,反倒暗中生有嫌隙。

瑾時的神采煞紅,滿殿的人……豈不是連敬慈宮的燕太後也轟動了麼?

瑾時有幾分驚駭她,見了麵就算她半點也無疇前做帝王時的盛氣淩人,瑾時還是怕。或許是臨行前祖母分外憂心商國燕太後同她說了很多燕太後為婦不仁的事的原因。

她來時,蕭淳於已經在殿上坐著了。

蕭淳於不喜聒噪,殿內的女人雖多,卻也無人敢在他在時閒扯出言。

她不稱臣,稱妾,明顯是方纔那口氣仍未平下去。

女人的那點謹慎思啊……

瑾時靠在鳳輦的大扶枕上,眼睛懶懶翻開一絲裂縫,遠處四個宮人抬著的輦轎上一樣坐著一個花容月色的女人。

瑾時下了輦,便有宮人端了一小盞的薑糖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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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奉養一邊替她挽鬢髮,一邊溫吞道:“好似還是崇德年間的事,當時候您的父王合法盛年,彼時老商王新喪,燕太後振臂搖旗為萬人所呼萬歲,商王那會兒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子,被燕太後送入天元為質,奴跟著太後在宮宴上見過商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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