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卻也不惱，“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弟妹與九弟當真是情比金堅，令人動容萬分。”

“我要查當年的本相。”顧柔嘉神情果斷，捏著小拳頭表示決計，“不管多麼艱钜，我也必然要查出來。”她說到這裡，又向齊修遠行了一禮，“感謝修遠哥哥肯為沈澈討情。”

顧柔嘉身子驀地一顫，脫口道：“母妃她不是妖孽！”

饒是現在天已經涼了下來，但顧柔嘉總感覺陽光熾熱非常，彷彿每一步都踩在火上一樣，讓她心中焦灼非常。聽得mm來了，顧貴妃忙不迭迎了出來，見她小臉瘦了一圈，更是含了幾分怒意，顧貴妃略一沉吟，就曉得定然是為了沈澈之事。隻是將她迎入殿中，令紅鸞端了綠豆甜湯來，這才屏退世人，輕聲道：“嘉嘉，承諾姐姐，不管有甚麼，你總要保重本身。”

顧柔嘉長歎，正欲出宮，齊修遠卻低聲道：“王妃借一步說話。”

“過來就過來，何必籌辦？”皇後笑容淡但是疏離，隻對顧柔嘉揚了揚臉，“難為弟妹，自顧榜眼跌了，就一向未曾得閒，不如先去瞧瞧貴妃吧，姐妹間說說話，也免得鬱結於心。”

“除非能證明，那孩子的事是假的，不然說甚麼也冇有效處。”顧貴妃長歎，滿麵笑容。顧柔嘉心中忽的生出希冀來，拉著姐姐的手：“姐姐，你說、你說會不會就像摺子戲裡的狸貓換太子？有人想要讒諂母妃？”

見mm上道，顧貴妃甚是欣喜，擦去mm眼角的淚痕：“不錯，隻要證明宸妃不是怪物，那麼現在的流言不攻自破。隻是你要曉得，當年舊人幾近都或死或廢，查明本相，比甚麼都困難，也或許查出以後，會證明宸妃當真是怪物，你總要有所籌辦。”

顧貴妃闔眼半晌，複對mm笑道：“你去吧，姐姐有些不適，先歸去安息。”她說罷，轉頭就走，頭也不回。齊修遠立在原地，悄悄的如同呢喃：“晏如……”

她眼睛圓溜溜的，一看就非常靈動，但說出如許衰頹的話，讓人有些心疼。顧柔嘉當即認出這是沈姸，暗想齊雅靜曾說此女對齊修遠死纏爛打，頓時不豫。而齊修遠如同未曾聽到，上前一步，目光迷戀的迎上顧貴妃，又當即低下頭去：“貴妃金安，九王妃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