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嬌寵日記_156.偽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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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楊太傅和顧家友情篤深,手劄來往甚密,他能捏造出顧老爺的手劄也並非說不疇昔。顧柔嘉蹙了蹙眉:“我哥哥才當差多久,恰是一腔報國之心,現在說甚麼為了錢通敵叛國,未免滑天下之大稽。北戎犯不著拉攏在朝中根底很淺的新官,即便真要拉攏,李家二郎這新科狀元豈不是更好的人選,邏輯上底子不通,明眼人一看就曉得定然冇有半點壓服力。”她說到這裡,氣呼呼的說,“清楚就是欲加上罪,何患無辭。”

見她氣惱,顧柔嘉笑起來。陸劍鋒性子溫潤儒雅,倘若不是愛極了沈清,那裡會日日聒噪?

她眉眼間繚繞著母性,嬌媚和順間又帶著一股剛毅,常言道為母則剛,她賦性荏弱,現在能如此抖擻已是極其不易。沈清忽覺欣喜,作為安寧長主的孫媳、陸劍鋒的老婆,她當然曉得老太太交托虎符的事,沈澈為人堅固且很有手腕,必定會是好天子,但顧柔嘉嬌嬌軟軟的,隻怕撐不起皇後的身份來。

“還能有甚麼風聲?皇兄臥床還親身下旨采納賜死的諫言,這些人誰不是人精,不成能明擺著去與天子過不去。”沈清笑容垂垂淡了,又透著幾分擔憂,“哪怕當真是油儘燈枯,但這燈一日未滅,他們一日不敢冒昧,觸怒了天子,將性命賠上去,何其不值。”

顧柔嘉臉兒一鼓,一口咬在他肩上,心中倒是一派甜美。

另有一點,哪怕安寧長主對天子絕望已極,但她毫不會答應任何人踩踏天家威儀。誰如果膽敢衝犯,老太太大怒的結果,早在太/祖天子駕崩之時就見過了。

送走了颯敏,顧柔嘉偎在沈澈懷裡看虎符, 那虎符非金非玉, 握在手中溫潤至極, 顧柔嘉極喜好這觸感,隻在手中把玩:“姑祖母如許信賴你, 你可不要孤負了她白叟家。”

她話裡嘲弄之意讓顧柔嘉紅了臉:“這嘴好刁,也是陸將軍未曾一同前來,不然我也要笑話你。”

這日裡顧柔嘉起家晚了,沈澈已入宮去了。草草吃過早餐,內裡又說沈清來了,喜得她忙起家相迎:“郡主來前也不肯知會一聲,如許我倒是錯了禮數。”

即使天子並冇有采取抄家斬首的諫言,但監獄當中變數太多,遑論現下宸妃之事翻盤,皇後必定會對顧家下狠手來打壓沈澈。姐姐在宮中到處受皇後轄製威脅,天子又喜怒無常乃至對姐姐動了手,顧柔嘉怎能坐視不睬?

“當日是當日,現在是現在。”顧柔嘉手腳並用纏上了他,“沈澈,我當日靠近你,確是為了你的庇護,但是、但是……”

旺兒抿著唇,滑頭一笑:“王妃放心就是。”

從下旨徹查宸妃之過後,天子的身子更加廢弛了,雖說自幼的根柢在那邊,但他上了年事又縱情聲色,天然敗得更快,幾近每一日都要召了平輩的兄弟進宮去侍疾,刑部之人也出入宮禁甚為頻繁。統統看似有條不紊,但帝後皆是對沈澈深惡痛絕,顧柔嘉擔憂之至,隻得每日叮囑沈澈進宮時把穩。

“我可不敢讓他來。”提到陸劍鋒,沈清眉梢飛揚,“他這些日子愈發的嘴碎了,這個不準,阿誰不能,樁樁件件記得比他那些無趣的兵法還牢。我愛吃些仔薑,才吃了兩口,就給他奪了去,要不是祖母護他,我毫不與他善罷甘休。”

“現在算不得最壞,卻也不算好。”沈清低聲道,心知顧柔嘉有抖擻之意,隻緩緩道,“現下說是證據確實,已經是辯無可辯,說是有通敵叛國的手劄為證,更有一點,說是在冀州的通寶錢莊中,你哥哥存了二十萬兩的銀子在此中,連提錢的憑信也一併呈了上去。”她說到這裡,揚唇輕嘲:“兩相對比,不就是顧家為了財帛通敵叛國,甘當賣民賊。這些事一日冇法查清,就一日還不了顧家的明淨,監獄之災天然也就無處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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