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日見到李傅，俄然想起一句話。”

拓拔叡賜李益飯，李益便謝恩去用飯去了，馮憑摟著拓拔叡的胳膊坐在床上，宮人傳上來飯食，兩人份的食品用一個托盤裝著。有烤羊肉羊腿，有湯和蔬菜，另有小碗粳米飯。馮憑體貼腸給他盛飯，給他盛湯，拓拔叡端著碗，拿著筷子，諦視著碗裡一塊肉，心有感慨地讚歎了一聲，說：“賢妻啊。”

拓拔叡伏在她懷裡，獵奇地盤弄著她頭髮上的金鳳釵，鳳凰的羽金光燦燦，裝潢著燦爛寶石。拓拔叡笑說：“你看到漂亮的男人，一塊相處，內心不會有設法嗎？不會動情嗎？”

一天疇昔，拓拔叡扣問她對李益的觀點：“你感覺李益此人如何？”

拓拔叡搖搖擺晃說：“小馬兒，你是朕的小母馬，騎著上山又下河啊，泅水看日出啊，揚著鞭兒放羊去啊，籲籲籲，快跑快跑，再不跑朕抽你啦！”

馮憑說：“你見到標緻的女人，一塊相處，就會有設法嗎？”

李益心一跳。

對馮憑而言，李益身上有種熟諳的氣味。

這就有點難堪了。

李益是個非常優良的男人，普通少女見了都會動情，馮憑會不會呢？

馮憑倔強地說：“你纔是母馬呢。”伸手推他，拓拔叡將她翻過身，騎了上去，馮憑掙紮了兩下，拓拔叡抓住她兩手反剪到身後，說：“駕！駕！”

拓拔叡先前寵嬖宋氏，又寵嬖李氏，立拓拔泓為太子，卻從未聞聲皇後又任何不滿。倒隻聽人說皇後賢能有德，經常警告束縛自家兄弟不要胡作非為，不要與人相爭如此……年紀小小就有這般不凡的忍耐力，運營出這麼好的名聲，這小馮氏心機不淺。

攀附不起不攀就是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麼？但是這位還真躲不起，她是皇後，一國之尊，你不攀她，她也會找到你頭上來。

李益感受她口氣不對，麵上保持著笑容，不動聲色地摸索：“哪一句？”

當年愛搭不睬，現在攀附不起。

馮憑抬頭望他，眼睛裡掬著一捧笑意，低聲高興地說：“這麼輕易就賢妻啦？我甚麼都冇做呀，賢妻可真好當啊。”

李益覺得她會記恨當初李家絕情的事，冇想到她一向記在心上的倒是這件事。

吃完飯，要午休一會，兩人到了床上持續膩。拓拔叡把她除了衣，抱在懷裡親嘴摸肉兒地玩弄。她渾身烏黑，一身軟嫩彈滑的皮肉，圓圓的胸脯兒，圓而不癟，膩而不肥的小肚子，拓拔叡百玩不厭。他喜好吮她，看到身上哪塊皮肉白嫩，就忍不住給她吮個紅淤印子上去，每天查抄一下看消冇消，馮憑大腿上都是被他吮的淤痕，也由他去了。

馮憑說：“甚麼其他？”

李益苦笑道：“臣當時若曉得她有明天，當時必然不打那邊顛末，遠遠的繞著走，免得不謹慎撞見鳳凰掉毛露尾巴，讓娘娘一眼記恨到現在。”

並且看模樣，她很受天子的寵嬖。

李益啞然。

她坐在案前，抵著頭寫字，李益瞥見她衣衿掩著的脖頸上，幾塊牙齒吮咬的淤痕。

小馮氏其人看起來和順斑斕，年紀小小，但是李益毫不敢藐視她。李益是曉得她剛進宮是甚麼樣的，當初在貞順門下阿誰不幸抽泣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後。她在宮中的經曆見地，不見得比本身一個成年人少多少。她能得被常太後攙扶，坐上這皇後位，又同拓拔叡伉儷恩愛，那心機天然是極聰明極不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