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下身,大腿處,一隻手悄悄探了過來。
又批了會兒奏摺,紀無咎伸展了一下略微生硬的身材,也要寢息了。幾個宮女輕手重腳地服侍他上了床,放下明黃色的床帳,帳頂的流蘇隨之一陣輕擺,垂垂地又規複安靜。兩人安穩的呼吸聲相互交纏,像是兩條沉寂的小溪交彙碰撞。帳外隻餘一盞陰暗的紗燈,紅色的燭光搖搖擺晃催人入夢。
身為天子,紀無咎天然不會因為幾塊吃食而降罪於皇後,隻不過他還是不知不覺地踱到坤寧宮前。看到王有才深吸一口氣張大嘴巴剛要喊話,紀無咎抬手製止,王有才提起來的一口氣又憋了歸去。
室內燭光亮亮,映照著葉蓁蓁通紅的臉,紀無咎見她羞怯若此,也就住了口,冇再打趣。這女人雖平時臉皮厚,但那種事情畢竟隻經曆過一次,還是半路就……紀無咎發明本身的思路有點跑偏,趕緊定神,叮嚀馮有德把奏章拿到坤寧宮來,他要在這裡批。
他固然討厭葉氏,但也毫不喜好為了私家黨爭而遲誤大事的做法。不管如何,這項工程停頓得越快越好,方秀清能夠使絆子,可也要重視分寸,不能遲延工程進度。
坤寧宮和乾清宮離得不算遠,隻隔著一個交泰殿。紀無咎回到乾清宮,終究忍不住,坐在桌前低頭悶笑起來,笑聲壓得極低,肩膀一抖一抖的。
因為困得幾近睜不開眼睛,以是葉蓁蓁也看不清楚紀無咎的神采,歸正她也不體貼這個,“皇上,早點歇息吧,明日另有早朝。”
“不是,”葉蓁蓁搖了點頭,遊移地說道,“我當時就隻把它們拿在手裡,也不吃。”
紀無咎俄然展開眼睛,比夜還黑的眼眸中幽光流轉,映著滿麵的不成置信。
紀無咎哭笑不得。
不會是慾求不滿吧?紀無咎被這個設法嚇了一跳,但與此同時內心頭又模糊有一種冇法言說的鎮靜。
手指纖細,苗條,柔嫩,充滿熱度。那柔荑順著他大腿的外側一向摸,終究停在他的大腿根處。
“我夢到我有兩個核桃。”
葉蓁蓁蒼茫地盯著本身的手,“但是……我真感覺,我就是有兩個核桃呀……”
也許是安眠穴上被按的那幾下另有些餘威,以是紀無咎起床的動靜冇有吵醒葉蓁蓁,素月想要喚醒她,紀無咎揮了揮手,讓素月悄悄放下床帳。
此時他目光一暗,再次看向身邊的葉蓁蓁。
葉蓁蓁無地自容地低下頭,還能想到那裡去。她現在也明白過來了,這紀無咎底子就是要看她尷尬。
“不過是在這裡安息一晚,皇後想到那裡去了?”紀無咎看著她,眼中笑意更盛。
體內的血液彷彿熱了起來,號令著想要沸騰。固然腿上的手已經分開,但是那邊被撫摩的感受卻殘存下來,揮之不去。
“那想來是娘娘手上經脈停滯,需求活絡一下。不若讓王有纔去尋些文玩核桃,每日握在手中把玩兒,又通經絡又強心脈。”
葉蓁蓁終究曉得甚麼叫禍從口出了。
葉蓁蓁猶自不知,部下撓得更歡了。
實在這件事情本來並不嚴峻。但葉脩名一來想表白態度,讓方秀清不敢做得過分,二來也曉得“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以是就籌算多在紀無咎麵前提一提,哪怕提十件事情他能承諾一件,也非常劃算。
葉蓁蓁連句客氣話都冇說,等素月和素風把她扶上床時,她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