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葉青梧看了眼被抓住的阿誰侍衛,又看了看夏至,先回了正廳。
瓊華宮也因補葺梧桐苑,而得以修改,已不複前次來時落魄,雖不想梧桐苑都麗堂皇,起碼不會積塵滿地。
“是,”夏至立即將帕子擰乾,跪在葉青梧身邊幫她謹慎擦拭,謹慎模樣如對待珍寶普通,葉青梧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接過帕子,自顧自的擦拭起來,滿不在乎的模樣使得夏至又是一聲驚呼,“主子!”
昨日之事,不知為何竟然冇有傳遍皇宮,各處寺人宮女見到她紛繁施禮,恭謙有禮,像她從未在宮平分開過一樣。
“主子可要出去逛逛?禦花圃的花兒開的恰好,不如您去看看?”夏意擺上一盤葡萄,龍眼大小的葡萄水靈靈的,葉青梧掃了一眼,這宮殿光輝,器皿精美,實在,不過是一個豪華的樊籠罷了。
“無礙,江山萬裡,皆是歸程!紅妝各處,我會為你帶路!”
俄然,她感覺腳下一滑,身子不受節製的朝前滑去,與此同時,耳後一聲破空之聲襲來。
“您是我吾皇萬歲,指責二字怎敢當?”葉青梧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又一次曲起腿籌辦上藥,洛熠宸此時已走至她麵前,這纔看清楚她的腳踝。
他的信誓旦旦換來她一聲不屑的嘲笑,自貴妃榻上閉上眼睛,兩人自此睡下,第二日淩晨張寶端帶著宮人前來為皇上洗漱換衣,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葉青梧,當下便被打翻了器具,“滾出去!”
“皇上對娘娘可真好啊。”
各種羨慕之聲不斷於耳,葉青梧聽著心中冷然,五年前,洛熠宸在這皇宮裡,在朝廷上,撒下了一個彌天大謊,她本來能夠戳穿,現在卻給了他一個傑出的挽救的機遇。
“不必了,小傷罷了。”
痛感密佈,葉青梧吸了一口寒氣,強忍著疼痛從將天蠶絲洗漱收好,夏意和夏至也到了,一人來扶她,一人去禮服方纔偷襲她的人。
葉青梧特地向前走了幾步,走到轉彎處停下步子,這才聽到幾個小寺人竊保私語。
洛熠宸目光如炬盯著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怎的變得如許倔強?腿變成如許也一聲不吭。”
被細細的天蠶絲用猛力向前拖過,葉青梧腳踝上皮膚已然被儘數割開,有少部分血肉恍惚,此時仍不竭有鮮血排泄,隻是她身穿紅色衣裙並不太較著。
袍袖伸展,葉青梧在偏殿換了衣服,等洛熠宸洗漱結束出來的時候她已然持劍在宮中晨練了,劍招淩厲,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夏意去宣太醫,夏至找了繩索將那侍衛模樣的人五花大綁起來,丟於外殿,用水盆取了水幫葉青梧清理傷口,葉青梧坐於貴妃榻上,撩起褲腳,腳腕上已經紅腫一片,鮮血淋漓,夏意驚呼一聲,跪在她的腳下,“奴婢庇護主子倒黴,請主子懲罰。”
葉青梧將腳踝上的血漬清理潔淨,揚手將帕子丟進盆中,從袖間取出一個紅色的瓷瓶拿掉塞子便往傷口上撒去,夏至忙叩首道:“主子,夏意已經去請太醫了,是不是等太醫來了以後再行措置?”
“不必。”葉青梧撩了她一眼,手指抖了抖,紅色的粉末自紅色瓷瓶中灑出來就要落在她腳踝的傷處,就在此時,一陣掌風襲來,藥粉四散,葉青梧臉頓時沉了下來。
箭頭擦著她的肩頭險險掠過,青梧一手撐地,身子用力向右翻轉,彆的一隻手亮出袖中短刀,手上運力朝下劃去,一下竟然冇能砍斷束縛住腳腕的東西,她眉頭一皺,反手幾根銀針便甩了出去,正對著之前所來的阿誰方向,隻聽“噗噗”幾聲,銀針刺入那人身上,便是一聲聲痛苦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