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悶,她不甘伏輸地起調一轉,不顧指尖已傳來的模糊生疼,逢迎起對方的旋律,跟她彈奏不異的曲調來。
而台上,那道如氤氳在迷濛光圈中的水藍色人影卻心無旁鶩,雙手應用自如,舞袖如飛。但見她兩道藍色水袖似兩道水色光芒照亮了周身,伴著她越來越快的行動,滾雷般的蹄踏聲一陣急過一陣,一聲蓋過一聲,提得人的心口高高懸起,呼吸不暢,神采鎮靜,捂著胸口試圖壓下,卻始終被那雙工緻自如的素手緊緊地牽引,跟著她隻升不降的持續高轉音,一寸一寸不竭上提,周而複始地遲遲迴旋在喉間,久久難平。
琴聲如戰鼓,兩廂擂起,此起彼伏,不相高低。
“阿弦!為了他,你當真情願如許冒死不顧……”指尖虛捏成一個弧狀,慕容燁鳳眸一黯,對準台上藍衣人影身前穴位用力一彈,幽歎出聲:“對不起,阿弦,我不能看著你如許傷害本身而不管。”
“我隻曉得,你向來隻會傷害她!”慕容燁拳心再握,這一次毫不躊躇地再擊向同一名置,使得兩次受襲的慕容祚高大的身軀終究有一絲鬆動,卻僅是這藐小的鬆動已充足慕容燁翻開缺口,極快地一指導向華思弦的頸後穴,令她身形一頓,激昂的琴音終究嘎但是止。
“這是如何回事?”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擦”
“阿弦,停下!”試著喚了她一聲,可華思弦卻渾然不聞,如同走火入魔普通,不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