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道:“提及國子監那幫書白癡,本宮就來氣!陳腐是眾所周知,最首要的是不知變通,隻會教本宮讀甚麼‘列女傳’‘女戒’,書裡的女子忍氣吞聲,就叫賢能,一旦英勇地抵擋厄運,就會被鄙棄。那些棍騙無知婦孺的東西,讀得越多,腦筋就越傻!”
見他們鬥起嘴來,榮國夫人推了推身邊的賀蘭敏之,笑問道:“你說他倆像甚麼?”
榮國夫人如有所思道:“老身總算明白,娘娘為甚麼會說公主非普通女子,曉得越多,將來的幸運越少。常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信賴公主今後,會明白娘孃的這片苦心啊!”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成語。”上官婉兒的謎題一出,承平數起數來:“一,二,三,四,五。賀蘭哥哥,輸了哦!”
承平滿臉不平氣道:“我甘願缺德,也不想冇見地!”
賀蘭敏之一臉窘態道:“願賭伏輸,上官女人請吧!”
承平哪容得這般諷刺,她憤然撕去臉上的紙條,指著賀蘭敏之:“你臉上一張紙條都冇有,應當對勁壞了吧!”說著,看了眼身邊的上官婉兒:“婉兒,給本宮清算清算他!”
見此,榮國夫人便不再多言。
“也意味著,今晚比平常更要平常。”
袁一覺得榮國夫人同長輩聚在一起,會像平常老太太那樣聊家常,可出乎他料想的是,榮國夫人極有才情,既能春聯,又能做詩,這會兒,她還帶著世人玩起了猜謎的遊戲。
“九十九,成語。”
這時,上官婉兒躬身向賀蘭敏之行了個禮,道:“賀蘭大人,請出題。”
榮國夫人道:“要如何難他們?”
承平啐了他一口:“女子無才便是德,懂麼?你一個大老爺們,臉上被紙貼得都密不通風了,還美意義擠兌我!”
“他給本宮擦完藥,就坐在一旁看書,以是,也冇聊甚麼。”
承平的說話聲雖小,可還是被身邊的一名妾氏聽到了,隻見那妾氏冷冷一笑,道:“既然我們姐妹的演出入不了公主的法眼,公主何不親身教誨一二呢?”
聽到群情聲的承平微微一笑,拿起筆蘸了蘸墨,走到香綠身邊,在畫紙後背稍稍添了幾筆,本來滲了墨渾沌不堪的畫紙,竟變作了一幅新鮮《綠荷蓮花鬥麗圖》現在,世人方纔明白,承平坦示的是一項畫中絕技雙麵圖。
榮國夫人皺眉道:“如許玩,有些過了吧!”
“是啊!這‘綠水出鯉’是初學者常用的構圖,另有她用墨不知輕重,方纔我瞧見,畫紙後背都滲了墨。”
聽到嘲笑聲,承平怏怏不快道:“笑吧,笑吧!笑斷你們的腸子!”說罷,自顧自地走了。
此時,袁一為了能瞧清楚些,特地向前邁了一步,隻見紙上畫著一池綠水,幾條錦鯉躍出水麵。
“賀蘭大人,獲咎了!”說著,上官婉兒揮手給了他一記清脆的耳光,看得世人都是一愣。
見她本事不小,賀蘭敏之便不再謙讓:“又欠,植物。”
聽罷,榮國夫人鼓掌叫絕,世人笑得前俯後仰。
袁一笑了笑:“好吧!你都說著繞口令,跟我劃清邊界,那麼,我今晚的安然,算是獲得了保障!”
承平笑了笑:“姥姥方纔不是說曉得我的脾氣嗎?”
上官婉兒推讓道:“奴婢哪有這般本事,公主還是饒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