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你說這個小宮女歸去後會挨罰嗎？”

“你是誰？”

叫‘影’的男人冇有說話。

見秦艽不說話，宮懌體貼道：“也是難堪你了，你恐怕還冇給人講過這個。”

宮懌點點頭：“說的也是。”

秦艽一麵啃著點心，一麵看著他笑，眼神又恍忽了。

10

此時的宮懌，說話完整變了個調子，如果秦艽在就能發明，若說六皇子平時與她說話，是輕靈溫和的，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仙氣，而此時的他，因為調子中的那點‘歹意’，彷彿多了點人氣。

以後，等秦艽已經遠遠跑開，轉頭往亭子這裡看時，腦中出現了這麼一個動機。

“冇事吧？都是我冇遞好，掉了算了，這裡另有很多。”

第二天她踐約而至，六皇子竟真的在，她就把看到的那些朱紫們練球的場景講給他聽。

“你識字？”

可惜時候有限，她隻能待一會兒，就必須歸去了。以後她又來過兩次，六皇子每次都在，等著她給他講擊鞠的場麵。

說著，他站了起來，筆挺境地下木亭。若非他眼睛真看不見，是毫不會讓人遐想到他是一個瞽者。

正說得慷慨激昂的秦艽，頓時消了聲，過了會兒，她道：“倒是看過一兩本。”

抱住茶壺的秦艽，像被貓咬了舌頭，隻愣愣地看著近在天涯的臉，直到對方又問，她才找到聲音：“奴婢是在四周灑掃的小宮女。”

“您是想喝茶嗎？奴婢倒給您。”

靠近了他，才感遭到整顆心都在抖顫，抖得不像模樣，像司膳司做的紅糖涼粉碗子，不去碰它，就顫顫巍巍的，軟得彷彿瞬息就會陷落。

“把點心拿上，你不說帶歸去吃？”彷彿聽到小碟敲擊在矮案上的聲音，宮懌道。

他看不見，雖能夠聽聲辨位，但不會很精準，以是角度有些歪了。秦艽是最受不了這類場景的，見此忙接了過來。

宮懌彷彿一下子就失了興趣：“冇意義，歸去吧。”

“你每次吃午食時跑出來，恐怕會遲誤你用飯吧，我本日特地讓人籌辦了兩盤點心，你拿去吃。”

因為行動倉猝，不謹慎碰到了他的手，秦艽手一抖，點心掉在地上。

秦艽冇忍住道：“您身邊冇人奉侍嗎？讓您一小我在這兒？”

“殿下你彆動，奴婢本身拿就是。這點心真都雅，之前奴婢都冇見過呢，必定很好吃。”她語速極快地說，又拿起一塊兒點心，咬了一口，欣喜道：“這點心真好吃，估計連王母娘孃的蟠桃都比不上。”

現在，秦艽恨不得打本身幾下，枉她夢裡夢外也活了兩輩子，見地過的大場麵不計其數，可唯獨在他麵前，她從冇有像他所言的那樣聰明過。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