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阿誰瞎子,她冒充服從,忠心耿耿為他辦事;為了給阿誰瞎子報仇,她毒殺了皇後,勒死了貴妃。這個女人實在太好用了,她或許手無縛雞之力,可在這後廷,就是她的疆場,她能夠等閒辦到任何事情,而他本日的順利,又何嘗不是因她之故。
“你想互換甚麼?”
那眉,那眼,那清雋的臉龐……
她本日穿了身淺紅色高腰襦裙,袒領大袖,肩披雲霧煙羅帔帛,暴露烏黑纖細的頸脖,小巧精美的鎖骨,長髮披垂在肩後,很有一股弱不堪衣之態。
自打她被采選入宮做了宮女,一閉上眼睛,就會反覆不斷地做著一個夢。
至此,五皇子終究變了色彩。
“秦、艽!你這個賤人!”五皇子目眥欲裂,反手抄起匕首,刺入她的胸膛。
小宮女走近了,俄然大喝一聲,可惜卻並未嚇到男人。
一個瞎子!一個廢料!
可惜――
“那殿下如何不出聲?”
她伸手去夠。
“可另有甚麼話想說?”
她又做阿誰夢了。
此言一出,秦艽安靜的神采龜裂,但她還是想強迫平靜地抿著嘴角。
“你承諾過我的!”
他為何要氣憤?
秦艽俄然想笑,她也這麼乾了,晶瑩的瞳子出現一陣波紋,垂垂伸展至嘴角,劃出一抹調侃的弧度。
秦艽爬坐起來,漸漸地理著狼藉的長髮。理完長髮,又去理衣衫,行動文雅安閒,仿若她還是阿誰矜持不苟的六局最高貴宮。
空中, 堅固而冰冷, 披髮著濃厚的血腥味。
這間屋子並不止秦艽一小我住,另另有幾個小宮女,她的驚叫聲吵醒了大師,翻身、坐起的動靜此起彼伏,另有人下床去點了燈。
秦艽再度跌倒在地。
“快走……”
可惜畢竟近在天涯,卻遙不成及,在觸到那張麵孔的前一瞬,纖細的手臂轟然垂下,天下變得一片暗中,最後的畫麵是男人錯愕的臉。
“玩皮!”
“我承諾過你甚麼?”
秦艽一咬牙,明顯有了定奪:“殿下附耳過來。”
“你在說甚麼?”男人蹲下來,將臉湊到她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