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大半天的話,陸清嵐實在累了,就對兩個丫環道:“我要先睡一會兒,下午約見府裡的嬤嬤和丫頭,是甚麼時候?”
蕭少玨內心一向癢癢的,明天早晨的事,的確翻開了天下的新大門,才一兩回他就感覺上癮了。剛纔陸清嵐在馬車上承諾了返來給他的,本來想著返來就和她再續前緣的,成果她又催他去乾閒事,不過是想迴避罷了,蕭少玨是真不想如了她的意。
陳嬤嬤道:“若女人明天身子不適,不能來見王妃,已向王爺報備了。”
“午膳我在貞妃娘娘那邊用過了,現在還不想吃。下午可有甚麼彆的安排?”
陳嬤嬤一臉的無法:“這個……老奴愚笨,如此大事,還該王妃自行裁斷纔是。”她又把球給踢返來了。她固然是貞妃派來的人,但是這慶王府權勢太龐大了,很多人即便是她也招惹不起,以是她纔不肯趟這渾水。
陸清嵐讚成地點了點頭:“墨菊說得對,墨香你的性子還是有欠沉穩,今後多和墨菊學著點兒。”
陸清嵐公然睡到未時兩刻纔起來。兩個丫頭一邊奉侍她穿衣洗漱,陸清嵐一邊開口問道:“前頭花廳裡如何了?”
她是蕭少玨的丫環,看在蕭少玨的麵子上,此次她能夠不跟她普通見地。若她還不知收斂,到時候說不得要她曉得些尊卑之彆了。
世人正等得不耐煩,俄然有人喊道:“王妃到!”
這個若女人架子還不小,陸清嵐心中有幾分不快。不過以蕭少玨的性子,肯讓她來管著偌大的慶王府,此人來頭應當不小。在冇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陸清嵐天然不會冒莽撞失地就和她反目,淺笑道:“本來如此。”
陸清嵐想了一下:“叫她們在外頭先跪著吧,等本王妃見完了屋裡的人,再與她們計算。”
陸清嵐斜睨了她一眼:“您是?”
世人黑壓壓地跪了一片,陸清嵐卻冇叫她們起來,而是端起茶盞來漸漸地喝水,世人跪在那邊,想起剛纔對王妃的諸般輕視,不由額頭上冒汗。
墨菊道:“本來定了王爺要陪您一塊見見王府有頭有臉的丫環和嬤嬤們的……”
她看了一眼陳嬤嬤,“陳嬤嬤,你說,如許的主子該如何措置?”
墨菊打斷她的話道:“你少說兩句吧。王妃是甚麼身份,青棋又是甚麼身份,犯得著和她普通見地嗎?”
陸清嵐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終究說話了,“人都來齊了嗎?”
墨香咕噥道:“我看她們是彆故意機。”
陸清嵐噗嗤一笑:“就你阿誰性子,甚麼事情都寫在臉上了,我還能不曉得嗎?到底是如何回事?說吧。”
陳嬤嬤道:“老奴是奉貞妃娘娘命,到這慶王府上來幫手王爺的。一向幫著夏若女人管著府裡的瑣事。”本來是貞妃派來幫著蕭少玨辦理王府的,陸清嵐不敢怠慢,當即正了幾分色彩:“陳嬤嬤好。”
陸清嵐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心虛低頭。才又問墨香:“她們有冇有說為甚麼來晚了?”
屋子裡靜了一瞬,世人昂首向門口看去。就見前頭六個丫環前導,前麵六個丫環簇擁,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緩緩走了出去。真是氣度實足。
墨香道:“那房娘子是外務府總管的親戚,馬嫂子本來是在宮裡服侍孫賢妃娘孃的,是放到府裡來養老的……”一一把世人的背景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她們敢這麼放肆,不過是仗著本身的背景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