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氏擦了擦眼睛:“罪婦此次來,是求娘娘一件事的。罪婦曉得之前我丈夫對太子爺和您曾經做過甚麼,本來我也冇有臉麵說這些話,但是現在,我實在找不到人,隻能求您了。”
“在,在的!”張秀倉猝去把那本奏摺找了出來。
陳國長公主在宗室中職位高貴,非普通人可比,加上她一輩子隻生了清河郡主,對宗室中的孩子們一貫優容,那幾個孩子送到長公主府,能夠想見必然過得不算差的。
廉氏隻是微微一笑,能夠瞭解?她底子就不信賴,陸清嵐整天養尊處優,蕭少玨把她護得好好的,她如何能夠瞭解如許欲哭無淚讚揚無門的感受?但是她並冇有辯駁,畢竟她另有事要求陸清嵐。
陸清嵐看著她俄然道:“你是不是想救孩子?”
嘉和帝拿起硃筆來,在奏摺上批了一個字:“準!”
嘉和帝還是第一次傳聞這些,沉吟半晌,不由也啞然發笑:“太子如許,也算宅心仁厚。朕疇前本來擔憂他性子急,容不下其他的兄弟,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陸清嵐看著她,不由想起了本身的宿世,長興侯府的毀滅,也讓她從雲端跌到了泥地裡。也之以是她如許身有同感,才承諾見廉氏一麵。
嘉和帝笑著道:“皇姐比來是不是有甚麼喪事,竟日笑容滿麵的。”
陸清嵐實在一向對廉氏印象不錯,即便剛纔她差點傷著了她,她也並未放在心上,不然也不會同意見她了。
嘉和帝連著兩次打太子的臉,就把奏摺束之高閣,留中不發,免得蕭少玨麵子高低不來。
“你說的這些,我能夠瞭解。”她緩緩道。
現在蕭少玨也是在地毯上盤腿席地而坐,手裡搖著一個撥浪鼓,叮叮鐺鐺地響個不斷,“遲哥兒,到爹這兒來。”
蕭少玨看著兒子那帥氣的“爬姿”,滿眼都是寵溺高傲:“瞧咱兒子,爬很多好,長大了必然能迷死都城統統的女孩子。”
廉氏笑了笑,規複了一些昔日的風采,“罪婦這麼說,是不是嚇到娘娘了。娘娘大抵設想不到,當一個曾經高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人淪落到我這個境地,會是如何的一種感受。那些曾經你將之視為螻蟻的人,現在都能夠騎在你的脖子上頤指氣使,乃至連飯都吃不飽,連解手都冇有處所……”說到這裡她一陣哽咽,“阿誰時候,真的是甚麼莊嚴都丟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