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四個,嘉和帝還把本身統統的兒子,以及獨一的女兒三公主蕭元姍一塊叫了來。
蕭少玨膝行了兩步,排眾而出,跪到了最前麵。嘉和帝見他漂亮的麵龐上儘是倔強,薄薄的唇緊緊抿著,這一番的描述姿勢像極了他死去的母親。他的心就不由得一軟。
蕭少玨脖子一梗:“回稟父皇,兒子不知!”
蕭少玨最不喜與人肢體碰觸,皇妹抱著他的腰,他不由皺了皺眉。
蕭少瑜不敢方命,退到了一邊跪著。
蕭少璟道:“母後想也曉得,九弟名義上是您的兒子。但是您要動他一根寒毛,也要顛末父皇的同意。就說那玉明宮吧,早被貞妃運營的密不通風,針插水潑不進了。您想嚴懲九弟,您有冇有想過父皇會不會同意?”
蕭少玨纔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拿出一顆彈丸。三公主眼睛一亮,指著蕭少玨手中的彈丸道:“就是這個!”
“母妃放心吧,兒子並不是胡作非為,隻為宣泄一時的怨氣。”他一雙黑眸中寒光閃閃:“前幾日國子監祭酒林大人上書父皇,請父皇立皇長兄為太子,晨安社稷天下之心。父皇固然冇有表態,朝中卻鬨得沸沸揚揚,一派支撐皇長兄,一派支撐二皇兄,差未幾也算是勢均力敵吧。外祖父在軍中聲望甚高,如果外祖父表態支撐皇長兄,二皇兄恐怕就要灰溜溜地去封地做他的藩王了……當次關頭,二皇兄是毫不敢獲咎我們的。”
蕭少玨嘴角含著嘲笑,眼都不眨一下。
嘉和帝看著兒子的慫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他踹到了一旁,指著他的鼻子痛罵道:“你另有臉在朕的麵前哭?你是哥哥,你比老九還大一歲,被他打得連手都還不了,真是個廢料!你如果再這般不學無術,朕就把你送到南大營去,讓那邊的將領好好練習練習你!”
錢皇後忿忿不平:“莫非就這麼放過了阿誰小牲口?瑉兒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就白吃了?”
幸虧皇宗子蕭少瑜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天子的手腕,然後跪在地上道:“父皇息怒,弟弟們不懂事,都是兒子這個做兄長的冇有管束好,您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您一人身係社稷江山,必然要保重身子纔是。”
蕭少璟神采一寒,他模樣生得好,如許沉下臉來,眉宇間顯出一抹陰鷙之氣,倒也非常瘮人。“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將來兒子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我們還不是想如何清算他就如何清算他!”
八皇子是被錢皇後抬著來的,為了表示他被弟弟欺負的不成模樣,來之前錢皇後特地讓具有一雙妙手的宮女給他專門化了妝,現在的他嘴唇青紫、雙目板滯,顯得慘痛非常。
三公主才六歲,哭得滿臉是淚的模樣非常不幸,任誰看了都會心軟。天子聲音溫和了幾分,問道:“老八是如何欺負你的?”
蕭少玨點了點頭。
這件事是絕對捂不住的,當天早晨嘉和帝就把皇後、貞妃、八皇子、九皇子全都傳到了建始殿。
嘉和帝坐在闊大的龍椅上,看著地上跪著的妃子們和後代們,氣得直拍桌子。“你們一個一個的,真是好樣的。朕方纔接到雲州八百裡加急的求救文書,雲水決堤,滎昌縣遭了大災,成千上萬的人無家可歸,光是被大水淹死的就有幾千人。朕的百姓們食不充饑衣不蔽體,凍餓而死。朕正焦頭爛額呢,你們倒好,不但不為朕分憂,反而兄弟相殘。弟弟把哥哥扔到水塘裡,差點淹死?你們的孝悌之心呢,和睦之誼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