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含笑,容色燦若朝霞,“殿下疇前來過這裡嗎?”
此生能得阿殷相伴,足慰平生。
來時戰將傍身,數千精兵雲集,回時卻隻稀有得過來的幾小我跟班。幾輛趕路的馬車,數匹代步的戰馬,加上隋家兄妹帶了保護定王的五十侍衛,彆無彆人。
“遲早的事。”
比開初見時,那尚顯稚嫩的容顏,現在的她愈發添了韻致,杏眼挑出些微弧度,風情綽約。
臭不要臉!
固然肖想過很多次, 乃至在歡愛情濃的時候誘哄過阿殷, 但是當時她不肯, 他也未曾逼迫過。誰曉得……他竟會藉著酒意裝瘋,迫她用了唇舌。殘存的影象彷彿被這話勾起了一絲半縷,他記得昨日淩晨起來時, 阿殷伸直在床榻裡側,睡姿不似平常天然,彼時他宿醉頭疼並未細想, 現在回想起來……
光陰天朗氣清,雖則院中還是不減綠意,那春光倒是垂垂暖融起來。
待定王請那傳旨的內監入內,由隋彥號召後,昨日才從各處連續返來的徐奇、高元驍、彭春,連同陶靖、蔡高檔人皆上前道賀。阿殷自是歡樂,瞧見定王神采如常,隻在唇邊添了些笑意,尋著無人處,低聲道:“殿下彷彿不覺對勁外?”
素手掠過鬢邊碎髮,袖下的纏臂金上花枝交纏,愈發顯得肌膚如玉。
自嫁入定王府後,始終深藏在心底的那塊疙瘩,也終究在此時消弭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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疇前在黑暗中踽踽獨行,覺得天道不公,現在看來,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阿殷伸手將鬢邊吹亂的碎髮理到耳後,挑眉含笑,“遲了不奇特,早了就值得窮究了。殿下不籌算細說?”
已是三月,春光明麗,她窈窕苗條的身姿站在初打花苞的玉蘭樹邊,愈見英姿颯然。因前兩日從鞏昌販子買了些精美的髮簪,阿殷心血來潮換回了襦裙繡衫的打扮,將烏黑的頭髮高高挽成髮髻,簪了副赤金鑲紅寶石的雙股釵,各挑一串珍珠。身上的對襟春衫以金絲銀線繡出綻放的曇花,陽光映照下輝彩奪目。腰下的襦裙還是軟如煙羅,隨院中東風微擺,愈顯得腿長腰細。
“今後不準再逼迫人!”
“哼。”影象不堪回顧,阿殷死力不去細想。
此人真是……當初那一本端莊端然冷肅的模樣都到那裡去了!阿殷咬牙切齒,躊躇了半晌,才讓步道:“那就在我有身的時候不準碰酒!”――平常她就算拚不過定王的力量,卻還能嘗試抵擋,不至於坐以待斃。懷著孩子的時候謹慎翼翼不敢亂動,碰上定王耍橫,她就隻要虧損的分。
屋內頃刻溫馨。定王瞧著阿殷滿麵怒容,心下大驚。
這節骨眼上,定王畢竟不敢火上澆油,巋然不動的受了那拳,將阿殷攬在懷裡,“你說,如何罰?”軟玉溫香入懷,方纔的肖想揮之不去,就連她沐浴的花香都似更濃了,直往鼻中竄來。他無認識的往阿殷身上蹭了蹭,“若要原樣賠罪,我也樂意。”
……定王躊躇了下,見阿殷就要作色,當即安撫道:“依你。”
阿殷這纔算是消了氣,當下便去找了繩索。晚間待定王洗漱罷,笑得一臉對勁,將他雙手拉到背後綁住了。誰知次日淩晨阿殷醒來,她已不知何時回到了定王懷裡,再看那被縛的雙手,卻不知是何時掙斷了繩索,正落在她腰間偷香。阿殷不忿,決定多罰兩夜,定王頗不甘心的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