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魏善伶仃請出一卷聖旨,由禮部尚書親身宣讀,當著文武群臣的麵,加封阿殷三品將軍虛銜,並冊立定王正妃。禮部先前已依命備好龍邊誥書,雲鳳錦麵,犀角為軸,在定王償還虎符以後,即由掌印寺人鈐了印,算是正式冊封。
世人跪迎,口呼萬歲。待永初帝免禮後,定王再次端方跪下,將兵符雙手奉上,神情寂然持重如舊,“兒臣受命抗敵,已將敵寇儘數驅出邊疆,幸不辱命。請父皇收回兵符。此次調用將士軍器及毀傷狀況都已造冊即位,請父皇禦覽。”中間擔負監軍的禦史隨之出列,將每一場設防作戰耗用的軍資及職員冊子奉上,由內監首級魏善轉呈永初帝。
他揮退了周遭侍從,湊在阿殷耳邊,聲音降落而果斷,“我會給你更貴重的冠服,在群臣百官麵前,與我登上丹陛,受四方跪賀,萬民膜拜。”
周遭群臣自是一陣恭賀,見定王愈發威儀冷肅,多少懷有敬懼不敢冒昧,恭敬向他和阿殷道賀過了,卻將陶靖團團圍住,道賀不止。陶靖雖也不耐煩這等應酬,瞧著定王與阿殷相攜拜彆的背影時,卻格外欣喜,亦隨口擁戴讚美。定王的聲望氣勢自不必說,朝堂高低本就無人能及,可貴的是阿殷身姿苗條,背脊矗立,玉冠束髮更見英姿,同定王並肩而行,相得益彰。
“……本日率百官驅逐殿下,是孟太師的主張,此中籌算,殿下必然也明白。太子昨日還東風對勁,在宮外見到我,還體貼殿下何時回京,瞧著胸有成竹。本日一早皇上命令百官在皇宮外驅逐殿下,他怕是內心存了疙瘩,傳聞是受了寒,稱病不出,請了四五位太醫疇昔——現在早已過了乍暖還寒的時候,也不知他是從那裡受的寒。”
走上前去,握住阿殷的手,眼底皆是她的影子。
將近半個時候後,纔算是穿戴整齊,瞧著時候差未幾,便戴上九翟冠,走出閣房。
廳中隻要阿殷和定王、曹長史及常荀四人,禮數未幾,各自落座。
她也不敢放鬆心神,垂簾將外頭熱烈隔斷,閉目清心。
那嬤嬤原是宮中女官,亦含笑道:“這九翟冠各府裡的都差未幾,由王妃戴著,卻格外華貴。平常女兒家壓不住這金銀珠冠的貴氣,王妃雖年青,戴著卻恰好。”
即便見慣阿殷麗色,在瞧著阿殷徐行走出的時候,他還是有一瞬失神。
阿殷端然立在定王身後,跪地領旨謝恩。
阿殷本就生得端倪如畫,豔冠群芳,由嬤嬤梳頭後將這頂冠帽一戴,更覺雙眉秀長,杏眼傲視生輝,肌膚膩白如脂,嫩唇豔若含丹。閣房裡光芒不似外間敞亮,銅架上點了燈燭取亮,愈發顯得臉頰柔潤,神采煥然。
哪怕是居於東宮多年的太子,都未曾得過這等喝彩驅逐。
中間定王亦露笑意,實在看不下去嫩唇邊的糕點碎屑,冇忍住伸手,幫阿殷擦去。
阿殷聞言甚喜。
父親說兄長有當年外祖父的風采,果然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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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各色小菜都是思念已久,她對朝堂眾位官員對東襄之事的態度並不甚敢興趣,悶頭夾菜品湯,直至常荀說到太子時,纔算是抬開端來。
苗條的身上大衫端莊貴麗,那一隻彩繡的鳳鳥跟著腳步挪動微搖,雲紋牡丹迤邐到裙邊。繁複精密的鑲邊直領襯出膩白的脖頸,如龍波湖中的白鵠般好看,滿頭青絲儘皆盤做髮髻,玉般的脖頸彆無累墜,隻要耳畔的紅滴珠寶石垂落映托。司空見慣的九翟冠放在她身上,似是平白添了層華彩光暈,映著精美豪氣的臉頰,麵貌素淨,姿勢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