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張嘴,卻被覃初柳搶白,“您想說這都是我娘應當做的?那我要問問您了,你是把我娘當閨女養的,還是當使喚丫頭養的?如果當閨女,您為啥還要求回報?如果當丫頭,這些年你可給我娘人為?”
崔氏這下終究曉得覃初柳的短長了,明顯是個笑眯眯的小娃兒,心機卻比誰都深沉,她內心模糊感覺,她如果再說一句,這小娃兒能把交給他們的孝敬銀子也給說冇了。
如許想著,張氏就勢又磕了幾個頭,“二祖爺爺,你可得說句公道話啊,我和大海已經這般落魄了,哪還承擔得起甚麼孝敬銀子。”
覃初柳聽不下去了,往前走了一步,剛要說話,不想站在一邊的沈致遠俄然開口說道,“這位大娘,長輩在場。您這般無狀,實在不該!”說完,他還煞有介事地搖了點頭。
族老們誰都不說話,覃初柳便又往前走了一步,間隔崔氏和安貴他們僅一步之遙,微抬著頭,定定地看著崔氏,“那您說,要如何辦呢?”
“大舅母,你可想好了?你要交多少?”覃初柳催促道。
覃初柳悄悄搖了點頭,“您總說是白白養了我娘這麼些年,那我問您,我娘未嫁給我爹前,就整日在家白吃白喝,甚麼都不乾了?她冇下過地?冇上過山?冇看過弟妹?冇服侍過爹孃?”
二祖爺爺手指小扣桌麵,微不成見地址點頭,心道孺子可教啊。
“有完冇完?從速把事情說明白了,我們也好家去!”族老們不耐煩看崔氏這莫名其妙的一出,有人開口說道。
一番話說下來,堵的崔氏啞口無言,她也不要崔氏答覆,畢竟答案大師都心知肚明。
張氏天然是想一個錢都不交的,但是她想了這一會兒,也冇想出個公道的說辭來。
元娘卻不罷休,也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覃初柳身邊,伸手攬過覃初柳的肩頭,家裡的這些可都是柳柳賺返來的,咋能這麼等閒地就給了出去!
“大海,你家的事情,甚麼時候輪到你媳婦做主了!”安貴不悅地看著大海。
想了想,崔氏還不滿足,“另有你家那耕牛,另有犁鏵,不是說你家有一個全鐵的犁鏵嗎,一併送來我家,你們就兩小我,要那些個東西乾啥,華侈!”
張氏張了張嘴,想說元娘他們拿錢拿東西出來那可都是崔氏逼得啊,他們本身內心咋想的誰曉得。
崔氏還想罵沈致遠,卻被安貴喝住,“你溫馨些,族老們都在。那裡輪獲得你說話!”
“冬青,你去把安貴他們叫來吧,這件事我們隻做見證,詳細這孝敬銀子如何交,還要安貴他們本身商定。”前麵的話,二祖爺爺是衝著覃初柳說的。
覃初柳從善如流,從速提及了端莊事,“你們要的那些東西,我們也不是不能給,隻是……”
公然是抗不住激的,覃初柳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來,“既然大舅母和大孃舅是最孝敬的,那我們就聽聽,大舅母籌算出多少孝敬銀子,你們放心,大孃舅和大舅母出多少,我們就出多少,絕對不會少一分!”
張氏氣結,這半天都不叫她大舅母,想要禍害她兜裡銀子的時候又叫上大舅母了,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安貴覺著不對,剛要攔著崔氏,崔氏卻已經開了口,“憑甚麼不要,我養了你娘這麼些年,給這麼點兒孝敬還不該該!”
“隻是,我們已經分了家,你們也冇有厚此薄彼的事理,既然是要孝敬銀子,天然是三家一樣纔好啊!”覃初柳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