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想了想,全部佈局環環相扣,前後連貫,直至自個兒被挾製,每一步調都算計地極其精準,涓滴未有差池。想必這背後之人,亦是這晉王,已策謀了好久,乃至還在這驛館安設了釘子。
“嗬嗬,恰是你的逃秀,才讓統統都變的風趣了起來。不然,於本王而言,你並無甚可用之代價。”
若隱此時隻抓心撓肝地千迴百轉,可卻愈想愈胡塗,愈想愈混亂,更是懊悔不已。
這整的又是哪一齣兒?
聞言,晉王但笑不語。
不過這睿親王景毓,當今不過十九,最多二十的年紀。也就是說,孃親活著時,他不過一小孩子罷了。一個小孩子,又怎會識得孃親?另有這蓮心鐲乃至荷葉吃食?
如果晉王,還好說,晉王與孃親年紀相稱,若說二人因著何種淵源瞭解,尚可瞭解。
有釘子內應,那麼將吃食遞出驛館以外亦絕駁詰事兒的說!
“如果我不接管此買賣,您要當如何?”
往細裡了想想,他霸道是霸道,可他對自個兒確是很好的說。起碼從未有要求過自個兒甚麼,對她向來都是顧恤與照顧,雖說他的某些照顧體例上的強勢偶然讓她實在是吃不消的來。
景毓,救我......
捕獲到若隱眸中的驚駭,晉王微微一笑:“且聽上一聽你在買賣中可得的回報再作決定亦是不遲。你為了迴避選秀,遂逃家出走,想必乃一惜命之人。惜命之人,最是識作。進了宮後,不管事情有無辦成,他日恰當機遇,本王必然助你分開宮廷,換個成分在官方隱名埋姓也罷,著人護送你去大昭也罷,必許你衣食與性命無憂便是!”
另有孫芙......
“誤事兒不誤事兒,非你可操心之事兒。本王隻道,買賣為一碼事兒。”
若隱頃刻間兒怔忪,驀地抬首。
他仿若曉得了甚麼似的,要求她不管何事兒,都要信他,等他,不準叛變他。
不過,即便和皇貴妃有關,那又關乎她孃親何事兒?
但是,某種程度上,他於她亦有種似曾瞭解之感,好似打哪兒見過他似的。
“須得作何事,能不能幫上,且為後話。本王現兒個隻談買賣,既是買賣,則為買賣,講究個共贏。想必你亦是有興趣聽上一聽你從中可得的好處,瞧瞧這筆買賣於你而言,但是劃算的來。”晉王語聲始終平平,平平到彷彿他所說不過乃稀少平常之事兒。
這孫芙又是何人?
若隱隨即不甘道:“即便您識得這鐲子,亦識得我孃親,不管這裡頭有著何樣的淵源,既然小女子為您可用之人,那緣何小女子先前尚還在沈府之時,您未有尋上小女子。就您先前所言,您必是早已曉得,我孃親逝前,乃沈府的先當家夫人,那想必更是曉得,她另有一女。”
一個細節在若隱的腦袋忽地一閃而過。
他亦是識得這鐲子,另有涼湯與芙糕,乃至逼問過自個兒這鐲子與荷葉吃食的方劑的來源,另有好些個古古怪怪的題目。為了這個,還將自個兒監禁在了驛館!
“明人不說暗話,本王亦是利落之人。本王,要你進宮!”
這些都是皇家之人,怎會和並非出身在高品大員府上的孃親扯上乾係?孃親不過一淺顯的官家蜜斯的說。
記得在驛館之時,某日夜宿,有人往自個兒所住的屋子散吹迷香,所幸阿誰時候她尚未有入眠,隻燃燒了燈燭,而後則合衣半倚靠在榻上思路,遂及時避開了去,並未有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