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你且等著。本王不會讓你去的不明不白!你的仇,本王畢竟會給你報!”
如果在嚴家不知情的狀況下,於途中悄悄調包,及措置真正的嚴婉,對晉王這般的人而言,實在並駁詰事兒。
但是嚴氏一族世代握有兵權,如若那朝廷的主子不再寵任,即便有個當貴妃的女兒,卻不能賜與家屬任何本色的幫忙。
她將晉王方纔與三日前的隻字所言一個個串連,細細闡發。
難不成他們將寶押在了晉王身上,要孤注一擲,如若不成,便魚死網破?抑或是他們操縱晉王,等事成後,乾脆自個兒龍袍加身?
如果君主昏庸無能,百姓怨聲載道,那麼顛覆朝廷,推新立正倒是說的疇昔。
且向來都但願離他遠遠的,現兒可好了,將來他與大昭攀親後,與她必然永無交集,於她而言,終算是完整的擺脫,不成不謂乃幸哉!若隱安撫自個兒道。
可聽聞當明天子雖有後宮,亦也選秀,但並非史乘上那些後宮三千的好色昏庸之帝,且素有聖賢之名,可謂明君。
為了一己之私而叛變朝廷之舉,在任何朝代都冇幾個得逞的。
“本王用不著你這個不肖子經驗!”晉王怒而拍桌。
再想到被自個兒視作明珠的幼女,嚴廣心底一沉......
“父王,您又何必固執?有些物,不是本身的,便永久不是本身的。過於執念,隻會萬劫不複。”
“見機到底行何事兒的說?”
嚴妃便是拿族妹固寵,可天子一定會被美色所惑,這個淺近的事理,莫非已入宮在天子身側數十載的嚴妃竟未成心識到?
“本王從未有見過芙嬪,不曉得你二人相像到何種程度。不過此事兒非本王興趣之地點。本王真正興趣的,是你那酷似朱凝的邊幅,嗬嗬,到底是為她所出。恰是如此,統統則變得如此之風趣兒。惜本王長年藩守晉陽,先前從未有重視到你,更是不曉得你與朱凝如此之像,不然本王必是要早日經心培養了你,如此普通的話,想必事情會停頓更易。不過,現兒還能讓你落於本王之手,亦算是老天眷顧了來。”晉王點頭撫須。
“但是貴妃還在宮中,他日處境必是艱钜。”嚴廣很有擔憂。
晉王未有答覆,隻正要拜彆,可又驀地止步,轉過身兒道:“本王不知更無甚興趣曉得你與景毓到底為何種乾係,亦到了何種程度,不過本王勸就你,莫要希冀於他。大昭國已遞呈請婚書,大昭公主成心和親於他。該斷念,最好痛快地斷念。作自個兒該作之事兒,總比無謂的等候要來的好。”
可如果嚴家知情,那就是說,晉王與嚴家同謀玩調包,對付嚴妃。
倒是這亦握有必然兵權的晉王......
不對!
“下官請世子安。”嚴榮嚴廣殷切道。
晉王搖了搖首,淡淡道:“嚴貴妃並不知情。她要召進宮的,隻是她的族妹。俗諺道換湯不換藥,而本王這回不過是借了道順風,將湯給留著,而此中的藥給換了罷了。”
“既然身為嚴氏女兒,就得有所憬悟。她的貴妃之位不能給我們帶來甚麼,便隻能自求多福了去。他日如果有幸留得一命,嚴家不在乎多養一個廢料。”嚴榮陰冷道。
待景琰拜彆,晉王突然頹首在案桌前。
“嚴貴妃入宮之時,這嚴婉不過一幼孩,樣貌未顯,且非親妹,不鞠問親族妹,遂數十餘載未有打過照麵。你如果識作,那麼她便不會曉得你乃頂替冒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