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縷_84|番外0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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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在她輕微的行動中轉醒,隻看著她問了句,“醒了?感受如何?”

一年的孝期實在算不得長,縞衣素食,不必說冇有滋味。等脫了那層孝,心頭的傷痛拂去一層,身上也就輕鬆了很多。再親的人,都有拜彆的一天。哀痛不免,但總會跟著時候的推移漸漸縮進內心的角落裡,甚或淡退到提起來也冇了感悲傷理。

許硯把她抱下山去,直接上馬車回了王府。大夫已在府上候著,診脈開藥一刻工夫也不擔擱。她渾身熱得燙手,裹在被子裡卻又整小我都冷得直顫抖。許硯撤除身上大衫長袍,在她旁側躺下來,把她抱在懷裡暖著。一向到次日淩晨,她身上的燒熱才退下去。

蘇一歸去後仍住在東廂,西廂裡住著沈曼溫和石青。為了給蘇太公守孝,石青和沈曼柔這十來個月過的也都是最為簡樸的日子。除了偶時出去逛逛,或趕個集市買些菜食,平常連門也不出。他們孩子也冇懷一個,說是要等過了孝期再說。

她這麼僵著身子足足跪了三日,膝蓋下已跪出了凹坑,身上一絲力量也不剩,一陣滾燙一陣陰冷地顫抖,這才籌算歸去。可這會兒又站不起來了,腿直一半,麵前發黑腦袋灌鉛,一頭就栽了下去。再要集合些意念醒著,那也不能。不知是睡了還是昏了,反恰是甚麼都不曉得了。

雨水把素髻白衫麻褂儘數打濕,拖曳在泥水爛地裡。那石碑上的碑文卻更加現晰, 筆跡彎轉處的勁道都能瞧出一二。蘇一眼睛也叫雨水打迷了, 再是要辯白哭冇哭的, 已是瞧不出來。渾身都是陰濕濕的寒氣, 內心甚麼設法也冇有。

身子好了要出王府,感覺這裡呆著不舒暢。她與這深宅大院無緣,恐這輩子都得做阿誰貓在角落裡瞧著這座府邸的人。可許硯不讓她走,白衣讓她穿戴,儘孝的事一件不禁止,隻要留她在府上。用心倒也明白,就是感覺留在自個兒身邊好照顧,內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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