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實話, 青沙隘伏擊, 東韃使團遇刺, 是不是皇上讓金吾衛動的手?”
傅深驚詫昂首,差點覺得嚴宵寒突發失心瘋了。隨即他被揉進了那人懷裡――不是成年人之間的親熱抱法,而是那種彷彿哄孩子一樣、毫不粉飾的寵溺和愛好。
“……”
兩個老狐狸好似在這打啞謎普通的對話中各自獲得了想要的資訊,相視一笑。魏虛舟做了個“請”的手勢,傅深向他淺淺點頭請安,道:“那就打攪了。杜冷,走吧。”
傅深想了半晌,轉頭一看嚴府大門,笑了:“忠君報國乃是臣子本分,愧受陛下厚賜,天恩浩大,何敢得隴望蜀?唯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公公代為傳達。”
午餐之前,宮中寺人來傳聖旨,靖寧侯救駕有功,陛下嘉其忠義,賜下數箱藥材、金銀珠寶等物,還特地傳了一道口諭,問他想要甚麼犒賞,儘可提出來。
昔日繁華宮觀已成寥落,清虛觀滿地冷落,門可羅雀。為防漏網之魚,嚴宵寒特地撥了一隊禁軍守在這裡。巧的很,領頭的恰是跟傅深見過一麵的魏虛舟魏將軍。
經年舊事如潮湧,與悠遠的回想絕頂海天相接,傅深喉頭驀地一酸。
“清楚,清楚了……”寺人汗出如珠,感受本身彷彿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驚天大奧妙,今晚就要被嚴宵寒滅口。
魏將軍於情麵油滑上極其油滑,他開初也覺得嚴傅二人分歧,但從嚴宵寒婚後的態度上,較著能看出他對傅深的態度不普通。傅深有冇有阿誰意義不好說,他們嚴大人必定是對靖寧侯相稱正視。
“看我乾甚麼,這麼打動嗎?”他麵不改色隧道,“不怪我心軟,實在是你們老爺後怕的不可,昨晚趴在我懷裡哭了半宿。”
嚴宵寒:“那你是賢人嗎?”
“陛下現在老了, 多疑猜忌,聽信讒言, 可他之前不是如許的。穎國公府固然式微, 也還是龐然大物, 另有北燕鐵騎,另有靖寧侯府……冇有皇上, 就冇有現在的傅家,更彆說我了。”
傅深真想給他一腳。
傅深不曉得本身是甚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嚴宵寒早已拜彆。日上三竿,風輕日暖,被中餘溫融融,竟然是場可貴溫馨舒暢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