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必須得殘暴一次。

傅深道：“我不是……”

“你……”嚴宵寒心臟狂跳不止，那種一腳踩空的失重感尚未完整消逝, 他瞪著傅深, 氣的結巴：“你……”

這幾句話可謂掏心掏肺，傅深喉頭一酸，遲疑半晌，澀聲說：“對不起。”

印象裡他彷彿冇有見過嚴宵寒真的活力，那人凡是是啞忍禁止的，有火也不會衝著他發，傅深恍然認識到本身老是被哄的那一個，自發得無愧於六合民氣，永久在等著彆人認錯報歉，然後順水推舟地寬大，或者毫不包涵地一刀兩斷。哪怕是哄，也從未放低過身材，隻拿蜜語甘言與戲謔打趣圓場。

他在心軟，在懷舊，在試圖把這些年來的物是人非和無能為力，都推給那劑令人醉生夢死的刻骨毒’藥。

“我猜你還冇走，以是讓魏將軍找了些濕柴撲滅。不管是夾層還是密室，隻如果能藏人的處所，必然有氣孔。藏經樓裡到處都是濃煙，當然也會沿著裂縫氣孔飄出來，這是煙燻山洞擯除毒蟲的土體例。”他輕笑了一聲，“公然，冇過量久，你就跑出來自投坎阱了。”

易思明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俄然不出聲了，隔了半晌，他才艱钜隧道：“我隻是……在此處隨便看看。”

“你甚麼你！”嚴宵寒厲聲道, “萬一內裡藏著的不是一小我, 而是一夥賊人, 就你們這三瓜倆棗，上趕著給人送菜嗎？”

“易將軍，”嚴宵寒錯身擋住傅深的視野，皮笑肉不笑隧道：“久違了。我記得金吾衛仗院彷彿不在這裡吧。”

他猜到了青沙隘伏擊背後的本相，也體味傅深和易思明的幼年過往，是以這話剛一問出口，他立即捕獲到了傅深的言外之意。

“我們倆甚麼了局不勞你操心，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本身進了北獄以後是了局吧，”嚴宵寒收刀入鞘，道，“帶歸去。”

嚴宵寒用鼻音哼笑一聲，冇有接他這句話，隻道：“先記取。歸去再跟你算賬。”

嚴宵寒微微一笑：“哦？那你在這藏經樓裡乾甚麼呢？”

傅深：“……”

他動了真火, 四周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傅深誠心道：“夫人經驗的是，我今後必然謹慎，再不犯了。”

嚴宵寒：“你是冇在內裡，也冇親身脫手燃燒。但既然曉得樓裡有不對，為甚麼不讓人去找我？”

“狼子野心，背信棄義之人，不值得你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