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誰少年在寺院中畫了一幅畫,要把那副畫紋在他背上,我的幾個門徒看了那副畫,無人敢動針,就隻要把我請出來了,我紋過那副畫以後,心神技藝已經完整美滿,以是就此封針!”雲穀法師辭吐暖和,讓人如沐東風。
“就是這副……”雲穀法師拉了一下身邊的繩索,之前掛在牆上的一麵黃色的簾布翻開,暴露了簾布前麵的一副畫像,“這幅畫像威風太重,以是貧僧將其放在簾後,免得嚇到其他不明就裡之人!”
那魔神背後的火焰栩栩如生,熾盛威猛,彷彿能燃燒統統。
比如那些整天幺五幺六喊打喊殺的小地痞,就隻能去刺青店裡紋,如果他們來到千龍寺,不管他們打扮成甚麼樣的人,千龍寺的紋身徒弟看他們一眼就不會給他們紋。
如此威猛的魔神形象,漠言少從未見過。
來到房間裡,兩人在一張坐床上坐下,雲穀法師給漠言少倒了一杯茶,漠言少喝完茶,雲穀法師才又開口,“四年前,一個叫夏安然的少年來寺院找我,讓我幫他紋一個紋身,我就紋了!”
漠言少走進寺院,寺院裡就有一個知客僧,漠言少找知客僧申明來意,那知客僧很快就把漠言少領到了千龍寺前麵的寮房,來到了雲穀法師起居小院。
漠言少看向那副畫卷,隻是第一眼,就感受本身的眼睛彷彿被燒了一下一樣,再看第二眼,漠言少感受心神俱震,第三眼,漠言少的神采有點發白……
兩個小時後,漠言少就站在了千龍寺的門口,昂首看著麵前這座香火鼎盛的古寺。
千龍寺古色古香,門口種著兩排鬆柏,站在千龍寺的大門口,背後就看到白雪皚皚的千龍山脈,在千龍山脈的烘托下,千龍寺更顯氣象萬千。
哪怕當年雲穀法師還給人紋身的時候,能讓雲穀法師脫手的,也不是平常之輩。
雲穀法師已經超越一百歲,白眉白鬚,但麵色還是很紅潤,正在院子的一顆銀杏樹下打坐,一動不動,一向到漠言少來到麵前,雲穀法師才展開眼睛,暴露那如安好湖泊一樣的雙眼,微微一笑,“漠施主來了!”
之前和夏安然已經見過幾麵的漠言少都很難設想,夏安然的背上,竟然有那樣一副氣勢逼人的不動明王刺青。
漠言少獵奇問道,“普通人來寺院紋身,大師的幾位高徒和弟子就已經能夠勝任,不知大師當年為何會為阿誰少年親身脫手,並且脫手以後就封針了?”
“不錯!”雲穀法師微微一笑,“作為互換,貧僧讓那少年把這幅不動明王的畫像留在寺中供奉,那少年同意了!”
俄然之間,漠言少對夏安然明天的到來充滿了等候……
“當日貧僧也如此問那少年,那少年答覆,不動者,乃慈悲之心堅毅非常,難以撼動,明者,乃指聰明之光亮,王者,指把握統統征象者……”
漠言少的紋身就是當年在千龍寺裡找雲穀法師紋的。
那畫像上,是一個漠言少從未在任何寺院和任何宗教文籍當中見過的忿怒魔神形象,那魔神的身材是青玄色的,頂上有七髻,辮髮垂於左肩,左眼細閉,下齒齧上唇,現忿怒相,一圈圈,一團團,一朵朵的火焰,從阿誰魔神的身後噴湧而出,遍及虛空。
每個呼喚師身上的刺青,那刺青,實在是每個呼喚師的精力信奉與靈魂圖騰,帶著每小我的烙印和精力量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