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因為你，我娘不會死，若非因為你，蕭湛不會死都不肯娶我，若非因為你，我的人生不會像現在如許一塌胡塗！顧絃歌，你說我該不該恨你？”袁惜雲歇斯底裡的吼道，本來還算都雅的臉扭曲得有些變形。

蕭湛輕笑著將她額前的碎髮扒開，“好”。

而一旁的蕭意則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唱戲。

“冇甚麼，我記得你之前總讓我叫你的名字，俄然想嚐嚐，叫你真正的名字，是甚麼感受。”

“發瘋？是我是瘋了！但這都是拜你顧絃歌所賜！”袁惜雲用力擺脫了無歡的管束，退後幾步，死死的瞪著她，看著那張固然腫了一半卻涓滴不影響美感的臉，恨得咬牙切齒。

無歡暗歎，這事本來就跟她冇甚麼乾係，可為甚麼總要扯上她？

見她杜口不言，袁惜雲倒是笑了：“顧絃歌，這個蕭意和蕭湛的乾係，莫非你不想曉得？”

“那說來就話長了，讓我想想該從哪兒提及呢？”蕭意笑得陰沉詭譎，還冇等無歡說話，卻聽門“哐當”一聲響起，一襲鳳冠霞帔的袁惜雲站在了門口。

沉默了一陣，無歡開口問道：“你和蕭湛既然是雙生子，但是為何我從未聽他提起過？”

蕭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依著你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可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並且，你不是最恨人家騙你的嗎？”

聽了她的話，蕭湛倒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有些絕望似的，笑道：“這倒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但是那笑中的深意，無歡倒是冇有來得及去細想。

“當然。”無歡點頭，“這麼多年來，你從冇騙過我。再說了，遵循你這悶葫蘆似的，想來也是不會哄人的。”

“當然是你顧家滅門的本相啊！”袁惜雲嘴角上翹，笑得花枝亂顫，聲音也如同鬼怪般的淒厲：“顧絃歌，你可知，你顧家滅門，皆是拜蕭湛所賜！”

“他們是孿生子，我不瞎，天然能看出來。”無歡眼中儘是防備，這個袁惜雲到底想說甚麼？

“你孃的死關我甚麼事？我自誇此生並冇有殺過人。”無歡一臉莫名其妙。

“這麼篤定？”蕭湛俄然變得有些漫不經心，像是不信賴她說的。

無歡秀美微蹙，不想與她多做辯論。

“我記得，你是最恨人家騙你的，對吧？”袁惜雲笑得不壞美意。

無歡心中愈發不安，“你究竟要說甚麼？”

冇出處的，無歡有些心慌，下認識的想要回絕蕭意的發起。

“如許啊？”無歡勾了勾嘴角，笑道，“那你說說看，是甚麼感受？”

冇出處的，無歡心中頓感不妙，神采防備道：“如何？你甚麼意義？”

“顧絃歌，你清楚早就該死了！為甚麼你還活著！為甚麼！”袁惜雲紅著雙眼死死的瞪著她，目光如同萬把穿心利劍，直戳無歡。

“那麼你也曉得，他們便是當年因你爹而死的戍北將軍蕭辭安的遺孤了？”

“你不是想曉得本相嗎？那我就給你本相！”袁惜雲笑得放肆，額上的青筋也在一顫一顫的，看上去有幾分瘋魔的描述。

當時她並將來得及窮究蕭湛為何由此疑問，厥後曉得他的實在身份後，她便覺得他是因為坦白了本身的身份才摸索她，但是現在，無歡卻有些不敢篤定了。她一向感覺本身很體味蕭湛，但是到頭來，她竟是對他一無所知。